秦愆在19岁的时候,被父亲叫到村里的议事堂,一村的大人都在里面,脸色凝重的看着他。
“秦愆,”父亲喊他,“我叫你来,是有件事要说。”
然后他就被告知,他成了“侍神的祭品”了。村子旁的林子里,原来是有个神的。在最开始,这里只有这片林子,他们的先祖搬到这片林子来,在安家的时候从林子里见着了一个神,他们供奉神明,向神明许愿,于是就有了这个丰饶的安稳的村子。但是神明要的“供奉”,却是人——他们要两百年交上一个祭品到林子里去,不然神会降下神罚,村子就会毁灭——这次选出的祭品是秦愆。
秦愆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果然林子里真的有神,不然他在林子里看见的那些蹊跷的事物,又是怎么来的呢?
“我要去林子里侍神,”秦愆问,“那我要去干些什么呢?”
“神会告诉你的,”父亲摇头,“我们只能传着这个传统,送人进去,村里的人在加冠之后是不能进林子里的,进去的人都没出来过。”
于是秦愆就进去了,带了一些干粮和衣物,被村里的大人们围着送进了林子里。他一开始没打算收拾行李的——他从父辈的讲述里品出了“送死”两个字来,那他还做什么准备呢?只是那几日母亲哭的他心烦,他就收拾了东西,假装自己还是要去林子里活着的,是去侍奉神仙的。
他按着父亲给的地图,往神明栖息的神树处走——那是小孩子不准进去也没进去过得林子深处。他一路走一路想,他这个祭品祭祀的是什么神,神长什么样子,是书里怪模怪样的样子吗?既然和树有关,那么所谓的神是不是一个树身人脸的怪东西——他叹了口气,祈祷神不要长得太怪异,最后有个人样,这才能配上林子里那些精致的怪玩意——不凋谢的红色的花、流光溢彩的尾羽、让人忘了疲惫的鸟叫、会发光的绿色蘑菇、没有杂质的琥珀一样却是软的石头……他小时候确切的喜欢过这些事物,也确切的相信神会是一个天上下来的仙子。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没想过,在所谓的神树上能见着这么个东西,不像神,简直是个妖精,白花花的身子倚在树干上,晃得人眼移不开。秦愆走到树旁边盯着裸露的嫩白的身躯看:“请问你是神吗?我是来侍奉你的。”
听见了响动,倚在树上的神睁开了眼——兽类的竖瞳样式的眼——更像是个精怪了,眸子看向秦愆系在腰上的玉牌,朝秦愆伸出了手,环住了秦愆的肩,然后勾起上半身,咬上他的唇,灵活的唇舌撬开齿关,渡了口不知什么东西过去。
秦愆咽下,盯着神的竖瞳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就顺着神来了——这到底是是个什么东西?
神将秦愆压到地上,一旁的树根疯长,将他们圈了起来,只留几丝光从缝隙中透了出来。秦愆就借着这几束光看神白花花的身子坐在他身上扭,脑袋里昏昏涨涨像是被一团雾气包裹住了般陷在神的举动间,他像是整个人都喝醉了酒浸在了山泉里般快要溺毙,他要做什么来着?是了,他是要溺毙了他要呼吸,他喝醉了他头昏脑涨,他要借着光看一团白晃晃的皮肉,看极艳的风情。忽的,他一惊,灵台陡然清明,之前在他身上乱扭的神扒开自己的腿肉,藏在腿心的器官裸露在阳光空气与呼吸之中。他相信面前放浪的东西是个神了,如此雌雄同体浑然天成,倒真真是个神仙般的景致。
神自己扒开滑腻如脂膏的腿肉,扭着将秦愆早已翘立的阳物往自己逼里塞,水润温暖的甬道细细嘬吃,一寸一寸将阳物吃进来,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放浪的神仙又自顾自的扭起腰上下倒腾,要叫逼里的阳具细细顶过里面每一寸软肉,榨干仿佛源源不断的淫液。神树的根慢慢缠上秦愆和神的身躯,好似要将他二人嵌在一起,只做欢喜佛的活肉塑像。
秦愆被一团软肉裹着,脑内空空,仿佛连思想也被神吞进逼里吸吮,浆糊一般绞着,全被如淫水般一波一波的快感冲烂,连何时被神咬上了口舌交缠也不知道,混沌中被渡入了一口一口的东西,是一股极浓极浓的花香,浓的他几乎快要窒息——濒死的快感扯回了理智,秦愆用力扯着不知何时缠在他脖子上而且越收越紧的树根,恍惚中对上了神黄金色的竖瞳,神和他五感互通般交融,树根听着秦愆的意思收了回来,他也慢慢明白了神这一番作为是要干些什么——原来神是要借着他繁殖。这村子旁林子里供起来秘密一样藏着的神为村子带来了永远的和平、丰饶与宁静,而相应的,人要供给神用来寄生繁殖的躯壳血肉。神居住的林子里一天等于外界百天,对神来说,神自己只存在一年,而剩下的一年祂要去孕育一个新的神,去孕育从旧的神和人交配纠缠的混合的皮肉里挣出一个崭新的、纯真的新“神”。神之前往秦愆口里度过去的几团裹着浓郁的花香的气会逐渐腐蚀他的灵魂与躯壳,他会慢慢的忘记一切只知道溺毙在与神的情色交融之中,最后他的血肉他的喜乐融化成子宫里的羊水充当新神出世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