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都乐得管我叫小沈了。
我连连点头，把缀着水珠的骨瓷盘子放在漆黑又透明的茶几桌面上，“都是打工的，嘴巴不甜能行吗。”
“......是哦。”她洁白的牙齿嚼着爆开的珍珠，“我听你经理说，你业绩还行，没有太爱投诉你的。”
“是是是，有些奇葩就特别爱投诉。”
“噗。”她忍俊不禁地喷笑了一下，又抬起头看沈司乔，就听沈司乔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来干什么？”
“催你上工啊，老板。几个月没进组了？”
“不去。”
“哎——”
“不去。”
“......那你剧本看了没有啊？赵编剧之前给你那个——”
“看了，什么狗屁剧本？就这也敢往我手上拿？活该他一辈子混不出头。”沈司乔看了我一眼，“我不演烂电影，你走吧。”
啪。
然姐的双手在酒红色的皮椅上拍了一下。她的眼睛盯住了沈司乔，很明显地思考了一下，缓慢站起了身体。
“从你十五岁那年就开始带你还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沈影帝，下个月你必须上工。”
落锁。沉默。
破损了表皮的珍珠滚动在盘子里像一个个没有画完的句号，戛然而止，留着一种令人生厌的尴尬。
沈司乔只拿侧脸对着我。那张忧郁的美丽的精致的像仪器一般的侧脸沉默了很久，转过来对我说：“别放在心上，以前我没火的时候她也经常骂我，还打过我。”
沉默。
“这里就你最好，她也是穷人。”
“......”
“你不说话——”
“这样吧。”我说：“都是天涯打工人，下个月拍电影你肯定得去吧？带个闲杂人等不像话。”
我说：“我再待一个月，帮你学会尿尿。钱你加到五十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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