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乔一直在不停地小声哼哼,我心烦意乱地踩着油门和刹车,第无数次被逼停在即将变红的路口,扭头问道:“你没事儿吧?”沈司乔又缩成一团地小声哼哼,他应该蜷起来躺着的,这样肯定很不舒服,但我只能说道:“你小心点,别抬头,这儿怎么还有你粉丝呢?”
拎着沈司乔灯牌和戴着闪亮头饰的妹子在我眼中如一个个恐怖的敌人,她们都在低头戳着手机交谈着什么,肯定是在讨论乔神为什么提前走了,如果我被谁看出来是那个带走沈司乔的男人就完了,我又往下低了低头掩藏我自己的面容。
“还有多久?”沈司乔小声地看我,被我赶紧按了下去。“还有挺久呢,堵了。”我的手掌按在沈司乔毛绒绒的后脑勺上,“要不我先给你买点药吃?这真得堵挺久呢。”“嗯。”他小声说道,脑袋难耐地在我掌心蹭了蹭。
我知道他痛经有多厉害,赶紧下车给他买了药,把他偷偷地抬起来喂了药片吃了,然后小心地把他放下。“没事儿的,一会就好了。”沈司乔看起来意外的坚强,放在十年前他肯定要呜呜呜地揪着被子哭了,现在他只是表情痛苦地掩着肚子倒下去,不停地问我道:“还有多久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心里烦闷,我不能和他再亲近了,可是又没法坐视不理。沈司乔下车和上楼是我把他扶上去的,不可能抱着他,虽然他已经整个歪在我怀里了,我摸到他腰上的衬衫都汗湿了。
把沈司乔放下都很费劲,他显然都痛得浑身僵直了,我不得不又喂他吃了一片止痛药,再次毫无可信度地安慰道:“没事的,真的马上就不疼了。”他倒在我的臂弯上,差点被那一小小口水呛到,他直往后栽,作出一个年迈之人般困难的吞咽动作,我赶紧把他放平在床上,感觉像看见了一项壮举似的。
一出他卧室的门,我马上抹了一下脑袋上的汗,我刚才把沈司乔房间的空调关了,里面又冷,又热,我担心沈司乔需要盖被子,又觉得会把他捂出事的。我的脑袋都打架了,我太久没照顾来月经的沈司乔,已经不熟悉了。我站在门外深呼吸了几秒,回手打开沈司乔的房门串串热气,跑到他专用的那间豪华洗手间拿了他的卸妆水和化妆棉。
他的妆容整个都被汗浸花了,不知道谁给化的。“乖,乖,先把这个擦了。”我道:“我马上照顾你,先把这个擦了。”沈司乔沉重地呼吸着,躲都没法躲我,难道我是买到劣质的止痛片了吗?我尽量照着我女朋友的手法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化妆品,擦他的嘴巴时把卸妆水弄到他嘴里去了,他“噗”的一声吐掉,像一个被挤了的小黄鸭似的,“轻点......这个要拿专门的卸的。”
我一愣,看了一眼化妆棉,竟然还真有一些口红的浅印子。我寻思男明星也是要涂口红的么?赶紧按指使给他清洗掉,拧了条热毛巾轻轻擦他的脸,问道:“好点了?”他点点头,还是很虚弱,“我柜子里有药......我不吃这个.....”
“让你吃冰淇淋?”我一愣,我还是说出来了,沈司乔撅起嘴巴,“你也不管我.......”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更是愣住几秒,低下头解沈司乔的裤子道:“裤子脱了吧”。
沈司乔虚弱地“嗯”着,我让他别说话了,褪下那脏了的裤子扔在一边,轻轻捡起他的脚踝帮他擦身体,他真的整个人身上都是虚汗,他应该喝水,还应该快点睡觉。
我去解他的白衬衣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抗拒了,一下子不让我摸。他本来一直乖得像个白人洋娃娃的。我问他“嗯?怎么了?”他像个贞洁烈女一样把手交叉在胸前,“不许脱,我不想脱。”
“都汗湿了。”我说:“我刚才摸到你的衣服了,全都汗湿了。”他还是摇头,刚被擦过的小脸干干净净的,在明亮的吊灯下像一颗颗被切碎的钻石一样疑似反射着光芒。“我不要脱。”
他有点不讲理,我尝试着边说服他边脱,他直接给我推开了,“不要不要,我不擦了,沈霈。”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短促得像个小朋友似的,大大的眼睛向上盯着我,“啊不”,他又变卦了,“你还是给我擦下肚子吧,就擦肚子就好了哦。”
最后的结局是我们达成了完美的交易,我非礼勿视,留沈司乔服务他自己,到他书房深藏在最底层的保险柜里一脸黑线地拿出了好几个造型可爱的暖手宝,挨个启动了。拿保险柜装暖手宝,他也是第一人了,我看他那柜子里还有一堆一堆的药盒药片什么的,他这做个明星的代价也太大了。
我把毛绒绒的暖手宝塞进光溜溜的只穿着安睡裤的沈司乔的被窝里,他裹得像一只蚕似的,把那几个东西挨个摞在他肚皮上,仰头叹气道:“好舒服啊......”
他光裸修长的脖颈整个展露出来,喉结不是很明显,他被打湿了的刘海向后无力地搭拉着,抹发胶难道不痒么——“唉......”他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好像一下子又痛起来了,给他收拾了太多次卫生巾掩盖了太多次犯罪现场,我几乎能闻到那股血腥味儿在他腿间流淌,他皱了一下脸,可怜巴巴地对我说:“好疼啊,沈霈,今天晚上你哄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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