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弄脏的床单被褥换成了新的,像是昨晚那场淫乱的性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此时被楚复洲搂在怀里的人眉头轻皱着,似乎是睡得不安稳。
俞南枝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荒诞离奇的梦,浑身疲累,掉进了网笼里一般被牢牢束缚着。
可是身体已经记住了早起的习惯,俞南枝睫毛颤动了几下,睁开了眼。
“现在还早,清羽可以再睡一会儿。”
楚复洲手臂环在俞南枝腰侧,把人往怀里拉近了几分。
楚复洲只穿着亵裤,上半身都是裸露的,俞南枝几乎半个人都贴在楚复洲身上了。
“陛下!”
俞南枝惊慌地撑起身子坐起来,可是又因为浑身的酸疼骤然软下身子,衣料滑下去大半,肩上还有着淡淡的红痕。
昨夜楚复洲已经给俞南枝身上的痕迹上了药,所以消散的很快。
刚睡醒的俞南枝显然还在状态之外,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睡在这里,昨晚的记忆变得模糊不堪,俞南枝只记得自己在和楚复洲品酒,接下来的事竟是半分都不记得了。
楚复洲眼神幽暗,帮俞南枝把滑下去的亵衣拉回到肩上。
“清羽昨夜醉得太快,孤不放心你回去。”
俞南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后躲,他感觉从昨天晚上开始,楚复洲就变得有些奇怪,虽说已经三年未见了,虽说人总是会变的,可俞南枝还是没办法顺理成章地接受这样亲密接触。
“是南枝失态了。”
察觉到俞南枝的躲避,楚复洲神色如常地收回了手,转而就要叫宫女进来。
“等等!”
俞南枝直接喊出了声,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微垂着头有些羞愧似的,“先、先不要让她们进来。”
楚复洲本就是逗着俞南枝玩,自然也不会真的让人进来,但他还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那谁来为孤更衣呢?”
俞南枝被楚复洲的眼神盯得有些不适,莫名感觉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他硬着头皮下了床。
“南枝可为陛下更衣…”
楚复洲挑眉,站在地上朝俞南枝伸展开双臂。
楚复洲给俞南枝身上的每一次吻痕掐印都上了药,唯独落下了那处被使用最多的红肿后穴。
俞南枝的脚一碰到地就变得浑身僵硬起来,身后难以启齿之处传来肿胀之感,俞南枝几乎是站不稳。
“怎么了?”
楚复洲看着俞南枝走路艰难的样子,“莫非清羽是不愿意?”
“并无!”
俞南枝快走了几步,腿间摩擦着扯动后穴,俞南枝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细细的汗珠。
楚复洲玩味地看着俞南枝隐忍的样子,喉结滚动,即使已经压着俞南枝要了一整晚,但好像…还是不太够呢。
帝服穿着复杂,俞南枝又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事,将近一炷香了才堪堪完成。
楚复洲比俞南枝高了近半个头,整理衣领时俞南枝只能踮起脚来。
太近了…
楚复洲吐出来的气息打在脸上都发烫,俞南枝脸上晕起薄红,整理衣领的手指都在发抖。
“南枝。”
!!
俞南枝受惊,身体失去重心前倾,楚复洲牢牢地把人按在怀里。
隔着重重布料,俞南枝也感受到了抵在腰间的热烫,同为男子,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陛下…我…”
慌到连自称都忘记了啊。
楚复洲低笑了声,“已经穿好了,多谢清羽。”
……
俞南枝是恍惚着走出去的,外面的日头刺得他眼前有些发黑,俞南枝抬起一只手遮住了太阳。
楚濯深早就注意到俞南枝了,这位刚入朝的敌国质子一大早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从他父皇的寝殿里走出来。
楚濯深并不是楚复洲的亲生子,只是大臣们送上来的未来皇位继承人。
楚复洲不愿意也不可能会和除俞南枝以外的人发生关系。
他并不在意皇位的传承,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堵住朝堂上那帮大臣的嘴而已。
楚濯深从来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他有意等着俞南枝撞到自己身上,顺势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