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苏文心里一颤，脑子炸开了一般。
他猛地抽回手，有些慌乱地坐起来，头脑瞬间清醒。
不对……我说错话了……
张苏文心里反复念叨着。
顾怀言见张苏文恍惚，估摸着对方真的不清醒了。
他眯了眯眼，勾嘴轻笑，挨近张苏文的脸，在对方耳根脖颈处暧昧轻吻。
“嗯……”张苏文呼吸乱了，他闭上眼睛，仰头任由对方挑起自己的情欲。
顾怀言接着道：“如果只是上床，也不是不可以。”
张苏文身子一僵，心里涌上许多情绪，有酸楚，有气愤，唯独没有喜悦。
错了，他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还是忍不住……
可，纵然自己不配提什么喜欢、感情之类的，但顾怀言这混蛋……
顾怀言将手探至张苏文下身，准备开始新一轮的交缠。
勾弄了半天，却发现对方竟然冷淡了。
“张苏文，你转性子了，竟然没反应？”他挑眉。
“滚！我对你没感觉！”张苏文怒喝：“别碰我！”
顾怀言一愣，这才发现对方身体僵直，脸色铁青，显然是气到了。
他心中微动，想到什么，忽然露出坏笑，凑近张苏文道：“我就说你刚才不清醒，现在可算正常了。”
“正常个屁！”张苏文咬牙切齿地说。
他真的很不爽，不仅不爽，还憋屈。
顾怀言笑意渐深：“你刚才明明很爽，还说喜欢来着。”
他俯身压向张苏文，将人按在怀里，挑逗般地舔舐着张苏文的耳廓。
张苏文心脏狂跳，浑身颤抖，却硬撑着，道：“我喜欢的又不是你！你得意什么！”
他的声音很嘶哑，显然是忍耐到极限了。
“幸好不是，你要是真喜欢我，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顾怀言道。
“做朋友，你是独一无二的。”
张苏文抿唇。
他心里也明白，别说床伴了，就是现在稀有的恋人伴侣，也难有长久的。
他与顾怀言认识那么些年，互相见对方送走了不知多少人，各自的情况早就心知肚明。
张苏文知道，顾怀言不会爱上自己的，或者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自己本来也该这样……
张苏文摇摇头。
也不知怎的，他竟然会考虑起什么长久了，感情这事真的有长久吗，不都是图一时快活……
顾怀言漫不经心地摸着张苏文的唇，问道：“对了，我一直没看明白，你喜欢的到底是李睿明还是李睿泽？是李睿明吗？”
“你管得着嘛。”张苏文咬牙。
“问问都不行？”顾怀言挑眉。
“......”张苏文心中暗骂一声，闭眼道：“我不喜欢李睿泽……”
顾怀言笑了：“哦，那就是李睿明喽？”
“不愧是月老树认证的姻缘，原来如此灵验。”
张苏文：“……”
“告诉你个秘密。”顾怀言似笑非笑地道，嘴唇抵着张苏文的耳朵，温热性感的气息吹进脑子里。
张苏文心脏剧烈地跳了两下，他吞了口口水，听着下文。
“李睿明身材挺好，技术也不错，比他弟优秀。”
“当然，和你比起来就……”顾怀言继续蛊惑，手指伸到张苏文腿间。
张苏文听了这话，哪里不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操你妈的！”他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接着一把推开顾怀言，顺便给了对方一拳……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