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言嘴角抽搐，飞身上去，一手弹在清元脑门上：“你可别乌鸦嘴了！”
清元被弹的疼了，眼睛里飙出几滴泪花来，委屈地捂着脑袋，心里想着，是顾怀言没错。
顾怀言没空理会他，将到手的5个技能卷轴扔给清元说道：“这些给你，你到时可以带回宗门去。”
“嗯。”清元点点头，又问：“那你呢？”
顾怀言不可能告诉清元说他看一眼卷轴就学会了，于是说到：“这几卷丹道功法归我，剩下的你拿走吧。”
清元翻了翻手中的卷轴，惊讶极了，这些可都是稀罕东西：“这个《道心推衍决》很适合你用的……要不……”
“你拿走吧，到时拓印一份给我就行。”顾怀言接着说：“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特别是刚才清元说他像黑血发作的怪物时，他体内黑血又有异动，此时已经烧了起来。
感受到不对劲，他立马住嘴改口。
“清元……”顾怀言低声说。
清元抬眼望向顾怀言：“嗯？”
“篆录金笔你带在身上了吗？”顾怀言神色怪异道。
“下水不方便，我把它放在岸上藏起来了。”
顾怀言听闻此言，二话不说，拽着清元往外快步走去。
清元不明所以，但近些日子相处，他也已经对顾怀言十分信赖，于是听话的跟在对方身边。
两人回到石门处，顾怀言在石门上按了按，那门打开，一股水流冲了进来。
顾怀言拉着清元，驱动气力，借机向外冲去。
待他们冲出门外，那道石门缓缓落下，将湖水与湖底秘藏分隔开来。
清元开始还自己跟在顾怀言身边游着，但游了约半程，又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顾怀言不知怎么的似乎很急，这次没有主动给清元渡气，而是一个劲拉着他快速往上游。
清元又憋了约百米，想着不能要面子不要命，于是拉着顾怀言，挨近身子，环住对方脖子，贴上对方的唇。
他有些不得法，只能凭着本能尝试撬开对方的牙关。
顾怀言瞥了眼清元，张嘴，一条手臂揽住小道士，渡了一口气给对方。
好热！
清元迷迷糊糊地，觉得对方口腔里滚烫，还夹着淡淡的血腥味。
对方的手掌也好烫，怎么了……该不会真的……
他抬眼，看见顾怀言瞳孔中似乎闪过一丝红芒，那双眼睛微眯着，揽着清元腰身的手只是轻轻搭着，似乎有些无力，不似之前那嚣张的样子。
清元心里一紧，不敢耽误，快速与对方分开，一手拉着顾怀言，一手划水，奋力向上游去。
待到两人浮出水面，清元只觉得又累又闷，心跳几乎都停了。
他边喘息边拖着顾怀言上岸，感觉像拖着一个火炉。
顾怀言喘了喘，对清元道：“快去把笔找出来。”
清元知道顾怀言这是提前发作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现在也来不及问，快步走到树下一片草丛附近，在里面翻出包裹，包裹中掏出一只断裂的金色毛笔。
这笔长约十寸，通体透亮，笔身用玉石雕刻而成，笔头由金色毫毛所制，不知用的是什么动物的毛发，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金色光芒。
清元将顾怀言扶到树下，手指搭到对方衣襟上，顿了顿又解释道：“我需要在你身上绘制符箓，衣服要先褪了，这样才……”
清元说着抬起头，见顾怀言正望着自己，一脸：“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赶快画！”的表情。
他停下话头，只道了一句：“冒犯了！”便伸手去解顾怀言衣带，闷头解了半天竟然没有解开。
顾怀言躺在地上，一阵无语。
“真是个傻瓜！”
他拉着衣带一头，只轻轻一抽一甩，就将衣带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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