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阴滋邪气,日盛灭妖秽。在民间传说中,一切魑魅魍魉在执行日之规则的三足金乌日光照耀下,皆神魂破散,痛不欲生,轻则精神受损,重责魂飞魄散。因此,只有夜幕降临,冷月初上的时候,邪魔妖兽才敢出来一逞凶威。而满月当空的时节,正是最好的逞凶时机。
身为抗击妖魔第一线的战将,铠明白这传说是有几分道理的,月圆之夜,妖魔之力最盛,每到这时,战线的守卫损失也最为严重。
心魔也是如此。
看着天空中散发森冷寒光的一轮圆月,铠不禁担忧地加快了脚步。今夜守约的心魔之力最为强盛,虽说过去的时间中,除了失忆没有什么其他负面表现,可今晚放守约一个人在屋子里,总归有些难言的不安。想到当日心魔入体时的脆弱样子,赤红的眼瞳中满是脆弱与不安,青龙心里不禁一紧。至少,今天自己不会让他独自面对了。
紧了紧拉车的纤绳,木质车轮在石子土路的摩擦声杂乱得让人心烦。忽略小腹的坠胀酸涩,铠加大了步伐,想着远处山坡上闪着微弱烛火的茅草屋尽力极速而去。
并没有出乎青龙的预料,这头的朱雀正捂着脑袋承受心魔呓语的骚扰。原本银白柔顺的发丝被揉的歪七八钮地缠绕在一起,在月白光线的映衬下,像是一缕扯坏的蚕茧。毛绒耳尖不时颤抖,一副很是难以忍受的模样。
经过多日来的研究,朱雀认定那缠绕自己神魂的黑雾或许是什么邪秽恶念的源头,散发出直达灵魂的恶意。
伴随着时不时的恶意煽动,那些试图引导自己仇恨、诱惑自己不断杀戮的呓语,不间断地扰乱自己的思绪,消耗着神魂的力量,妄图把自己拉下万劫不复的深渊。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一旦被挑起黑暗的欲望,自己将再无后路可言。
更为离奇的是,似乎是看杀戮和仇恨对自己没有吸引力,这半月来,邪魔一般的呓语似乎往七情六欲的方向转变了。
或许是被脏污的魔气影响,朱雀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那人干完活放松下来后松软的胸口,硬挺的布料也挡不住突出的奶尖,大颗的汗滴从额头顺着脖颈经过锁骨,最后深陷被胸肌顶出显眼弧度的领口。每当他弯腰卸下猎物的时候,饱满臀肉几乎要把粗布麻裤撑裂。不知道那双拉车时绷紧的健壮长腿夹在腰上会是什么感受。
每到这时,百里守约都会狠拍一下脑袋。不断告诫自己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怀有月份不小的身孕。然后用冷水猛泼几把脸,强迫自己摒弃那肮脏的想法。
如今,或许是因为满月入中天,滋养了心魔之力,朱雀感觉头脑越发昏沉无力,那缠绕耳边的呓语也越发露骨。
“那对骚奶子,汗津津地凸着奶头,难道不想掐一把吗?”
颤抖的手指掐进了木质桌面。
“他故意在你面前扯开领口擦汗,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就是在勾引你吧。”
喉头上下滚动,难耐地吞咽着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