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消息渠道而苦恼,屋里一阵清风拂过,瞬息多了一道身影。
同样的银白长发,却多了几分玩世不恭。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整个人姿态慵懒地斜靠在床榻上,漫不经心地嗅闻着席枕的余温,看到青龙归来,橘色的瞳眸迸发出光彩,嘴角的笑也扩大了几分。
正是意气风发的白龙少主,韩信。
白龙族属风,来无影去无踪,避开守卫来到自己的寝房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前几天的那壶酒,铠不禁暗了神色,全身肌肉默默绷紧,不虞地看着这意外来客。像是大型动物遇见了天敌,吃过一次亏的铠发誓这次无论这条可恶的白龙说的多天花乱坠、舌灿莲花,自己都不会再着他的道了。谁知韩信刚开口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夫人,你也不想让你的丈夫知道,你怀着孕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事吧?”
听闻这话,铠浑身僵直,瞳缩如针,一时愣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冷汗从后背冒起,半晌无言。缓了一阵后,铠才不死心地回道:
“这是什么话?韩少主什么时候有了造谣的兴趣?若是夫君听到了,定要扒你的皮!”
“呵,夫君?他若是看到了这个,还会做你的夫君吗?”
看到铠嘴硬的样子,韩信笑容更甚。从腰间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看起来流光溢彩,价值不菲。它除了外表精美如工艺品之外,就只有一个作用,留影。
随着灵气注入,音画逐步显现出来。
看着自己挺着孕肚坐在小神官身上扭动腰胯,汁水四溅地放浪吟哦,捧着饱满的胸乳蹭外人的掌心的画面,铠的面容苍白起来,如被闪电击中了脑海,整个人如坠冰窟。他虽猜到白龙有后手,但没想到如此直白恶毒。那些色情的喘息和水声还在耳边回荡,不忍再听,铠撇过了脑袋。一时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竟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看到以往一直以强硬面目示人的青龙如今脆弱的样子,韩信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从床榻起身,缓缓逼近眼前人,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道:
“有这个在,我想太白是会信我的。况且,就算没有证据,你觉得他会信与他共处百年的竹马之交,还是一个刚刚进门的屠城罪人呢?”
这话给了本就心慌意乱的铠一记重锤,脑海中闪过李白冷漠的脸庞,和“工具”的回声。是了,自己从来没有获得过他的信任,凤族谋逆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废了自己这个东域守护啊。思及此,青龙惨白的面容又灰暗了几分,又想到这是在白龙面前,嘴角强撑着抿起坚毅的弧度,眉毛也挑高了些,扮出一副生人勿近毫不在意的架势,祈求旁人注意不到自己的脆弱的内里。
铠的表现有些出乎韩信的预料,本就是随口的一句嘲讽回击,效果似乎太好了些。作为宿敌当然能看出老对手外壳下的惶然。外人随意的一句挑拨都要让他害怕到这种地步吗?是太在意凤凰?还是凤凰对他太过苛责?曾经纵横天下的青龙战神如今竟然如此战战兢兢。
看到青龙的反应,韩信不仅没有暗自舒爽,心底反而泛起堵意,细细密密的酸涩在心头弥漫开来,甚至无端对清高的凤凰生出一股埋怨来。
摇摇脑袋甩出这无端的想法,白龙将注意力放回青龙身上,抬手按上了这些天日日出现在他梦境中的胸膛。隔着厚实的外袍也能感受到肥厚胸肌的绵软弹手,指尖不由得向下馅了陷。看着青龙因为自己举动而怔愣的表情,韩信终于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想封我的口,孟章神君打算付出什么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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