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高烧了两天,在水深火热的噩梦中受尽折磨,从电影里见过的妖魔鬼怪缠上了他,骂他变态,笑他是淫荡的贱货。
起初余秋还不作理会,可越听越生气,才不想在自己的梦里被欺负,他回想小时候听婶娘叫魂的画面,学着念起毫无依据的咒语。
这一滑稽的行为,倒真的将梦境恶鬼驱散。
拖着骨头都疼的身子,余秋随便翻找了一些药吃掉,黑着两眼扶墙去洗澡,他那晚回家后倒头就睡,脏兮兮的内裤都没换。
一没有精力,再者想让丰洺俊的精液在体内多留一会。
下体仍然残留疼痛,阴唇也变得又红又肥,他小心翼翼搓洗,将干涸的液体仔细冲刷干净,摸到屄口时,竟发现肉洞似乎湿软了很多,像是记住了肉棒的形状,留下被贯穿过的证明。
大腿内侧的牙印已经呈青紫色,想起丰洺俊当时的模样,余秋就一阵揪心,不为自己,而是为圣洁的丰洺俊感到怜惜。
可糟蹋丰洺俊的就是余秋本人,他亵渎了丰洺俊,如今再懊悔只显得更虚伪恶心。
漫长的奸淫过程,却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句对话,从始至终丰洺俊没有问过他是谁,也没有质问他这样对待自己的原因。
那股倔强倨傲,骨子里无力的虚弱悲哀,导致余秋比起对丰洺俊的羞愧,更多的竟然是愈加痴迷。
肉屄忽然一痛,余秋不知不觉中插了一根手指进去,他被自己的举动吓到,匆匆洗干净穿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惨白脸颊浮现红晕,忍不住呢喃:“我好像有点淫荡。”
他骂了几句自己是变态,拿上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去公司找老板递交。
老板平时不怎么在岗,正在家里睡大觉,被余秋连续几通电话强行叫来,一听他毫无征兆地辞职,火气全攒到了一起。
“你这是背叛公司,背叛我的信赖,前几天你生病我二话不说批了,你不能因为几个同事说你坏话,就把委屈撒到我头上,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给你加工资吗?”
余秋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心想自己怎么又多了个背叛的罪名,平时老板喝多了瘫死在床上,还不是自己替他去接待远道而来的战友。
公司很少有人知道,余秋其实跟老板关系不错,只是他本人没有自觉,有时老板无意中对他特别关照,所有人也只认为是余秋在背后巴结。
“不行,我没时间耽误了,拜托批了我的辞呈吧,谢谢。”
老板闯荡多年,从没见过这种性格的人,又踏实认真又死板嘴犟,连句漂亮话都不会说,他憋着一股闷气,实在不想放跑余秋,一直念念叨叨软硬皆施。
余秋的下体疼得厉害,都快站不住了,耳边还嗡嗡直响,听得更加头昏脑涨,他一刻都不想在公司待了,万一碰到丰洺俊怎么办,他哪有脸再看一眼。
“你要是不批,我就告诉杨小姐你上次是故意失约,你还跟你战友脱光衣服发酒疯,在你家吐,把她的金银首饰全弄脏了。”
余秋仿佛恶鬼上身,满脸阴郁的爆料内幕,还骂了几句脏话。
老板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面相本就长得凶,恶狠狠瞪着余秋好似要灭口,下一秒却笑呵呵起身,搂着他的肩膀说了什么。
丰洺俊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他们搂在一块,余秋没忍住偷偷瞥他一眼,做贼一样同手同脚地跑了。
听到问话,丰洺俊才收回视线,对着老板叫了声程叔:“我家那片的路面监控归哪个部门管理,你要是认识人帮我引荐一下。”
废弃垃圾场的巷子,距离新盖的公寓区有一公里左右,老板当场打电话问了熟人。“垃圾场附近的探头早坏了,听说要动工新建,肯定没人管。”
丰洺俊脸上没有半点焦急,只说:“前天喝多我钱包丢那了,证件都在里面,应该有人捡走了。”
老板一听比他还上心,仔细思考半天,出了主意:“最近文明城市创建,除尘车24小时巡街,一般那种车四面都装行车记录仪,你找找当晚路过的那辆。”
丰洺俊的表情这次起了点变化,老板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调侃一句:“没休息好?皮笑肉不笑跟要吃人一样,改天把你妈和小荷叫出来,一起聚聚。”
“她俩恩爱懒得见你。”
丰洺俊勾着浅笑,临走前又犹豫回眸:“刚才那个余秋……他找你什么事?”
五个小时火车,加上两个小时大巴,余秋终于抵达乡下的村镇老家,他拦了辆摩的,一个人扛着两大包行李,用很别扭的姿势骑了一路。
摩的司机佩服归佩服,快到目的地又提出加钱,不然就一直飙车,让他保持这种状态累死。
余秋二话没说答应了,下车后却只给了原本金额。“剩下的三十,我明天去你家给二舅。”
司机愣住,仔细看了看他帽檐下的脸,才想起来这是老余家的宝贝儿子,小时候还往自己裤裆里扔过鞭炮。
张芳云老早等在路口,小小的个头裹着花布衫,身前永远挂着溅满油污的围裙,圆脸带笑,眼睛弯的就剩一条缝。
“秋宝呀!想死娘娘了。”
余秋没表情的脸瞬间变化,乖宝宝一样跑过去,风吹开他帽檐下的发丝,大圆眼睛竟有些泛泪。
“婶娘,我也想你。”
张芳云看着憨厚淳朴,倒是挺敏锐:“咋受委屈了,你们工作地方不好?被开除了?”
余秋否认,老板最终没同意他离职,反而批了双倍年假,好说歹说一顿忽悠,承诺等他休假回来再商议。
“都好呢,那些同事爱聊闲话,老板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