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羡做事情素来疾风扫落叶。奈何中途出现一帮兵啊警啊的,忽然来添这个乱子,何意羡有点不知怎生发落了。随随便便“哦”了声:“我去什么,救死扶伤你看我很感兴趣?说两句话我马上走,不耽误你江山社稷。”
白轩逸一直皱着眉,在意的是:“药。”
“……忘了。”何意羡着急摸兜。
倘若他不这么着急,或许可以扫到一眼白轩逸闪烁的屏幕,有阮雪榆的未接来电,以及陈兮云医生的短信,鬼马文字,写什么attention,attention,outofcharge,请你珍惜每一天。阮雪榆刚刚也给何意羡来电了,首句问他有没有吃晚饭。
特警队长身体探出机舱,从远处冲他们这里打个休息的战术手势。雨更大了,这种极端天气,直升机起降等于送死,还得要等。
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公安部的电话又追了过来。来自机场的对讲机里,暴乱虽然平息,儿啼女哭,响成一片。白轩逸挂掉了它:“三分钟,长话短说。”
不该期待这是个识大体的人,那边狼烟四起,何意羡哼着小调,好在不计较他的态度,扔出录音笔。里头记录着何峙与白祺琬的通话。机密内容不少,但是它和炸药一起掉出来时,被流弹溅射到了,不知道可以修复多少。
此举换得白轩逸一个“嗯”。
“不是我说,摆出一副忧国忧民惜字如金的样子给谁看啊?”何意羡笑了。他自己咽了苦果,吸一口气都觉剧痛入心。白轩逸也多半在痛,但是痛的不是与他一个方向,一个频道,这很讨厌。
白轩逸好像不懂他的机锋,平铺直述道:“小羡,不要闹。我现在心里很乱,你先把最要紧的话说完,剩下的我们回来再说。”
“嗯——嗯——嗯——!”何意羡学着他的腔调,“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你乱死了。大老远跑过去就为的抓个奸啊,唉,带着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可不行啊。一个堂堂的总指挥不但不在现场,还把人质偷溜放了,是不是谣言满天飞了啊?中南海都等不到不赶明儿,被窝里爬起来连夜研究研究你白组长究竟是怎么失误的?这场大祸又是怎么闯下来的?您这局面可不得特别失控嘛!北京开大会呢,到头来最该查谁办谁呀,白组长,这种官腔你就别打了吧……你要注意社会情绪啊,要把老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不能这么麻木下去了…”
白轩逸听着反而眉舒开了,讲求效率道:“说目的。”
何意羡演技断崖式下跌,演太过了,没法如愿激怒白轩逸,让矛盾来得顺理成章,按着他的设计走下去。白轩逸认真工作的时候最不好惹,何意羡幼年养成的惯性,让他立马赔着十分的小心闭了嘴。
算了,认了。闭着眼把头扭过去,没有表情道:“白轩逸,要不我们就到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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