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侵肌,人声灌耳,一线细微光明刺伤眼睛,何意羡的心脏实实在在地停跳,身体每一个细胞由颠抖而炸裂。
人一旦软弱了就会很危险,但是射精之后肌肉瘫软,何意羡射了两股又多又浓,除了被卡在强壮的男人的怀里哆嗦,被粗硕的阴茎楔着性交,哪也去不了,像一只没有脾气的猫。
甚至做不到出声喝止,他连叫出白轩逸三个字,都要换两次气。
那一刻唯独能够拯救自己的方式,是狂热地去找白轩逸的唇,舌头无理地顶他的上颚。
何意羡不会呼吸了,每次当要窒息,白轩逸就适如其分地放开他。
脸、颈、锁骨都铺陈为一片水光,何意羡除了能呻吟漏出“唔唔”,就是茫昧惝恍地叫着:“白轩逸,白轩逸、不要…白轩逸……”
不知何时,黑暗又如墙壁连成一面,辽阔无边拥住了他们。
但白轩逸的手还没有离开门把手,何意羡心里夹着那么巨大的惊惶。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只要白轩逸的手不收回来,它就会颤个不休。
灵魂麻木不觉,意志自相矛盾。何意羡须臾认了命,汗湿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剧烈喘息着道:“哥、哥…白轩…你爱我,你很爱我的!……”
终于,白轩逸把他压回沙发上,正面进入,何意羡正装衬衫扣子崩了一地。白轩逸的手放在他后脊枕着、垫着,吊灯的水晶碎渣才没有扎到何意羡。狂风暴雨中,白轩逸的小臂被划出长长短短的血痕。
何意羡犹有余怕,接吻让他安心。粗壮的阴茎在红肿的穴口不断进出,有力的舌头也把口腔当做另一个性器官。浑身都被塞入的感觉,好像在和一个怪物做爱。不一会,他就又直翘翘地挺起来了。
嘴里忽然一甜。发麻了脱力的舌头无法将异物抵出去,何意羡恍惚了片刻,才惊悚地睁大眼睛——那是桌上的春药,白轩逸扳着下巴喂他吃进去整整一把,一颗不剩。
这根本是神经毒素,血药浓度立即拔到最高。何意羡耻辱万分,想要挣扎,但一瞬间所有事物都像在往下坠,像被注射了松弛剂,手脚无法自主控制。只能凭借腰力,像蛇在地面迤逦。坐起身给白轩逸口交时候,也是身先起,头随后,如同蛇立起身。
白轩逸进得太深,视觉上喉管明显被撑粗。药力作用下,那种雄性腥膻味简直成为珍馐。像是蛇类拥有灵活的头骨结构,可以贪吞数倍体积的猎物,何意羡的上下颌也交替收拢,发出下流的吞咽声响,就像是要把另一头肉蟒吞进消化道里。
白轩逸也同样地问他,带着不易觉察的嘲弄:“好吃?”
嘴巴不剩余地,何意羡只能发出一点干哑的嘶嘶声,左右颊都被扇红了,他才舍得将肉块吐出来一点点:“…唔嗯…!……”
“喜欢?”白轩逸笑了,“喜欢和别人也这样?”
何意羡双眼失焦,但仰视目光在燃烧。白轩逸忽地把他拽起来,掰开腿站着操了进去。何意羡胡乱喊着:“啊!…嗯啊,好酸,好胀…哈啊!”
白轩逸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控住喉咙与下巴与他深吻:“夹紧。”
何意羡下身的钝痛从未停止过,茫然不知他在说什么,只在风暴中痴痴地望着他,嘴角挂着不受控制的津液。
“用你的逼夹。”白轩逸五指都陷进丰腴的臀肉里,狠狠一掐。
触了电一样,何意羡哪怕再情迷意乱欲生欲死,也恨透这种性别倒错的用词。他的眼尾本就微微上翘,在滔天的情欲中,也要用尽气力去瞪了白轩逸的这一眼,极富有侵略性和威慑感,让人心头悚然一惊。
但如实反应在身体其他部位上,是被辱得浑身颤抖,腰弹了起来,阴茎抖索出一小股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