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醒来的,是他的儿子克里斯蒂安,当他看到昏迷不醒的奥古斯丁时,脸色平静,一语不发,却迅速拔出已被尤利西斯找到并重新安放在他身上的配剑,当即劈了下去——
只是当他的配剑瞬间被光明圣剑所阻挡的时候,克里斯蒂安的怒气终于像暴风雨一样倾泻而下:
“你竟然为了他,这个来路不明的怪物,对自己的儿子拔剑相向……”
随后,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扔掉了配剑:“了不起的前圣殿骑士团团长大人,你刚才的那一下力气真是好大,比我之前和你交手的任何一次,都要更胜一筹,不是我这个残废的瘸子能够对抗得了的。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魔鬼把你操得太爽了,滋润得爽了的缘故吗?”
尤利西斯心中像被万蚁噬咬一般难过,却还是低下头,强撑着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在法兰德斯城地下角斗场的那一次,奥古斯丁为了救我,被这不知名的魔鬼附身……从此以后,似乎每次危急关头的时候,魔鬼就会冒出来……”
克里斯蒂安不屑地打断了他:“遇到危急的时刻?从法兰德斯的那一次开始?你真的没有想到,还是不愿意用脑子想这所谓小教士的各种怪异吗?他那超越凡人的能力,还有这一路上,他吞噬了多少怪物的心脏血液?究竟是魔鬼附身于他的身上,还是……不行,我今天必须斩草除根。”克里斯蒂安的脸上,又开始遍布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尤利西斯一边左支右绌地抵挡着他,一边咬紧牙关、语无伦次地解释到:“不是的!奥古斯丁肯定不是魔鬼……魔鬼之前在你眼前展现的,对我的……其实都是真的,这些都是在我遇到奥古斯丁之前就……不,那些都不是真的,我说的是那些场景中的我……”
直到最后,尤利西斯都倔强地说:“之前我救不了圣殿骑士们,救不了福斯塔夫。现在……我不想放弃奥古斯丁。我不……”
没想到儿子听到了这些,更加怒不可遏。他的眼睛充血,身上红痕根根爆出,形同恶鬼,也开始越来越疯狂地语无伦次:“真的……你说你真的是个长着两个穴的婊子,要让你的穴在大庭广众之中被人围观?你真的要双腿大张,掰开穴让魔鬼为你破处?你真的很喜欢被黑山羊干得屁股流血?你真的想永远被流放在那艘船上,做最低贱的婊子,卖给最下等的人?你真的那么喜欢吗,这个长着女人脸的魔鬼的鸡巴,想要把它一吞到底?你真的要掏出两颗大奶子,挤出奶水喂这个魔鬼?”
“怪不得……你喜欢这一口。喜欢被男人压在身下,大干特干你的两个小穴。所以你的奶子才会长得那么大,还会恬不知耻地喷奶。哈哈,所以你才会对生我的那个病病歪歪的女人失去了兴趣,一走了之。你是为了让圣殿骑士团里的所有男人操你,才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吧,我不是从你下面这个穴中钻出来的,让你很遗憾吧……”儿子的每一句,都像尖刀一样狠狠地扎在尤利西斯的心中,比被魔鬼折磨的时候更令他痛苦。在儿子的心中,自己已经是如此不堪的形象了吗。
眼见自己打不过尤利西斯,疯狂中的克里斯蒂安竟然大步流星地冲向船舷,意图一跃而下,逼得尤利西斯和德米特里一把把他架住。
正当父子俩在小船上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须臾之间变故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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