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秦家表妹婚期临近,陆洵腹中大的二十余月,小的也即将临盆。陆洵这胎一怀就是近两年,胎腹大到可怖的程度。
一月前,陆洵就已出现了临产的征兆。但是秦子昭不许他在表妹婚礼前生,硬生生让他保到了现在。明日就是秦家表妹大婚,陆洵心里有些放松,怀了近两年的孩子终于要生了。是以秦子昭今夜格外用力时,陆洵也没有在意,只当秦子昭和以前一样,想把他操到生产。
秦子昭握着陆洵的脚踝,将他双腿按在高高挺立的胎腹上。延产时日过久,陆洵腰身早撑不住这般负累,近一年大多数时间都靠轮椅出行,行走站立的时间越来越短。太久没有活动的两条腿看起来苍白纤弱,但不是骨头架子般削瘦,细长的腿骨上覆着一层软腻的皮肉,触感绵柔,秦子昭极爱把玩孕夫这两条半残的腿。
肚子越来越大后,秦子昭明显感觉到陆洵的腿越来越不灵活,再生了一两胎可能就站都站不起来了。在床上更是只能任由秦子昭摆弄,被摆成什么姿势,便长久地维持什么姿势,而陆洵铆足劲地移动,看起来也不过像抽了一下。但在行动不便的同时,他的两条腿感觉仍在,甚至越来越敏感。
此时因被捉着抬高,陆洵的双腿正细细密密地发着抖,分外惹人怜惜的样子。高耸如小山般的胎腹被腿压出扁平的形状,陆洵应是极不舒服的,但长期以来秦子昭对陆洵大腹毫不客气的对待让陆洵习惯了这种程度的不适。
孕穴袒露在敞开的双腿间,秦子昭大开大合地进出。怀胎近两年的胞宫早垂得不能再垂,宫口坠在穴里极前的位置,被龟头轻易地顶到。
子宫持续遭受猛烈的撞击,陆洵克制着保护腹中胎儿的躲避本能,更完全地敞开自己的身体,期待身上这个把一个又一个孩子操进他肚子里的男人再把里面的孩子操出来。
陆洵不知道,近一月来过度的延产药物让他的胎膜变得极厚,很难就这么被弄破。
“想生吗,阿洵?”秦子昭伏下身,在他的耳边低语,高耸的大腹被限制在两人之间极小的空隙里,肚子疼得像是要炸开,陆洵仰头难以忍耐地叫出声。
“啊!想...想生。”陆洵的声音颤抖,他太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了。
“那我来帮阿洵。”
陆洵被摆弄成跪趴的姿势,秦子昭双手从他身后绕过来。
自延产后起伏越发明显的胸部开始,双臂收拢将自胸下开始膨隆的硕大腹部束平,一寸寸地向下移动。
陆洵发出失控的惨叫,在秦子昭的怀中激烈地颤抖。
腹中的胎儿被强行向下驱赶,腹部的高耸一点点下坠,陆洵抓着秦子昭作恶的胳膊,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不要了啊啊...不要...不生了啊...”
秦子昭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收拢手臂,直到胳臂下突兀地传来一阵落空感。他松开手,把陆洵痛到痉挛的身体扶起。那个贯常高挺在腰际的大腹此刻坠下来,孕腹变了形,越靠下的位置越膨隆,及至下腹,隆起一个格外高耸的弧度,里面欲出无门的新生命仿佛随时要把撑到极致的肚皮捅破。
胎儿入盆了,陆洵大汗淋漓,经产的孕夫在无意识地情况下用力,但牢固的胎膜将胎儿死死堵在里面。
下面出不去,但上面的孩子还在往下挤,一个比一个胖大的胎儿拥挤在盆骨处,将下腹顶得高高隆起。
“呃啊...痛...啊...”产夫兀自用力,却没有丝毫进展。
秦子昭端来一碗催产药,陆洵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已经生了八个孩子,可陆洵是第一次遇到始终不破水的情况,小腹的肚皮被撑得菲薄,甚至隐约可见胎儿躁动的手脚。
一碗催产药下肚,陆洵等待药效发作,好把这两个在肚子里憋了一夜的孩子生下来。
“阿洵,今日表妹大婚,我们去祝贺。”
秦子昭并不是商量的口吻,在陆洵近乎乞求的目光下,他给陆洵换上了一身裙装。
“我要生了,生完再去吧。”
“不好,不能误了表妹的吉时。”秦子昭在陆洵脸上描描画画,易过容又换上女装的陆洵,已与众人熟知的天子大不相同。“以前阿洵大着肚子尚能领兵打仗,如今参加个婚礼应是不在话下。”
他把大肚产夫抱上轮椅,一路避开宫人出了宫去。
陆洵坐在轮椅上,硕大的胎腹将轮椅挤得满满,一入王府就引得了满堂宾客的关注。众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他作动抽搐的大腹。
秦子昭脸生,仍有人上前攀谈:“贵夫人这是?”
“临盆了。”秦子昭无奈笑笑:“我夫人与新娘是手帕交,这不,晨起肚子都发动了还非要来。”
“夫人的肚子怎么...”这人不好意思说,背对陆洵,双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大圆。
“她怀的是双胎,又怕孩子长不好补药不断,肚子稍大了些。”
可不是稍大了些,这位夫人的肚子比寻常双胎大了得有两三倍,“你该劝着些,肚子太大怕是不好生。”
“无碍。”秦子昭摆摆手,“我原也担心过,但我夫人已生养了好几个,都是这样大的肚子。”
正说着,外面热闹起来,说是新娘的轿子快到了。
秦子昭弯腰扶陆洵,用足以让周围人听清的声音道:“都临盆了,就别出去看了。”秦子昭口中劝着,却暗施巧劲将陆洵扶了起来,带着他往外走。
“你们当真是要好,路都走不了了还硬要出去看。”
众人便都看到,这位临盆的夫人任性地由丈夫扶起,半靠在丈夫怀里往外挪。站起来之后,便看到这位夫人的肚子沉沉地坠着,肚子上鼓包四起。走路的时候屁股翘着,一扭一扭的,那圆大的屁股,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
陆洵本就不良于行,现下胎儿还卡在骨盆里,他被秦子昭带着向前,每挪动一步,就觉得腰胯嘎吱作响。周围宾客众多,陆洵已经勉励忍耐,还是泄出了几丝痛吟。
“子、子昭,走不动了啊...”陆洵托着腹底,秦子昭看似半搂着他,实则把他往外推,陆洵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双腿站立,可是他这双腿哪里撑得住这么沉重的身子。裙摆的遮掩下,双腿抖成了筛子。
“夫人刚刚叫我什么?”
陆洵又挨过一阵腹痛,艰难地维持着清明,于宫缩的间隙中回答:“夫君啊...夫君,站、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