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产六月之后,沈微之人越来越瘦,肚子却涨得飞快。他自己已经下不了床了,坐不起来,站不住。每天除了晏徽扶着他在院子里走走,他就不下床。肚子里大的那个过分活泼,十六个月的胎儿在肚子里闹起来谁受得了。沈微之每天肚子疼得厉害,胎儿父亲的安抚已经完全不管用了,沈微之只能生生受着。晚上时常疼得睡不着,晏徽就捏他的大阴蒂,他潮吹得累了,就能睡着。
早上沈微之醒了,晏徽扶着他坐起来,给他准备好早饭,他胸部以下几乎全是肚子,胃被胎儿挤压着,什么都吃不下去,总要晏徽哄着喂着才肯吃一点东西。
然后沈微之要去散步,他现在非常讨厌走路。前一阵的药物已经停了,效果不错,晏徽的手完全握不住他的胸乳,奶水也多得很,衣服总是没多久就湿了。阴蒂已经比杏子大,十分敏感,不说裤子,就是晚上睡觉换姿势不小心碰到,都会喷一大股水。
晏徽给他穿好衣裤,把沈微之整个人揽进怀里,一只手从后抱着他的背,一只手在前扶着他的肚子,分担了他一半的负担,可他的腰还是受不住。走了没有十步,他已经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奶水浸湿胸前的衣物,下身的水顺着裤管往地上流,浑身难受。
“腰疼,不想走了”沈微之近来哭得越来越多。“晏徽,不要走了,腰断了”,“晏徽,晏徽,晏徽,难受”在散步的事情上,晏徽不可能顺着他,只能狠下心来,不理会他的哭求。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晏徽给他揉腰。边走边哭,反正总共要绕着院子走三圈。
三圈一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就把细白的胳膊挂到晏徽的脖子上,要亲要抱,一步也不肯走了。
“晏徽你抱抱我”,“晏徽要亲”,“腰疼”
“晏徽晏徽晏徽”
不是撒娇,沈微之腰疼确实严重。他生完晏闻,就马不停蹄地怀了第二个孩子。差点把孩子摔出来的那次,摔到了腰,他自己赶着去找白虎,胡乱推腹束腹,又伤了腰。足月的孩子延产几乎一天一个样,他本就有腰伤,大得可怕的肚子一挺又是十个月。十有八九要留后遗症,就算生下来,也要时常腰疼。
晏徽心都要给他哭碎了,心想以后可不能叫他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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