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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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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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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格雷率先认出了他,瑞恩施施然坐在空位上,笑眯眯地冲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嗨~”

希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怎么?被我迷住了?”瑞恩也在观察对方,这样面对面坐着,他可以明显感觉到丝丝缕缕外溢的威势从对方身上传来,和之前他从格雷身上观察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少年却低下头去慢慢悠悠用叉子叉起一块肉来,格雷等人松了口气,开始吃饭。

瑞恩目光一转,眼波流动,显得本就俊美的脸庞越发动人,他起身挤到少年一边,紧挨着坐下,手指落在大腿上微妙的位置,一点点蹭动。

希尔翘起了二郎腿。

他僵了僵,招呼店员又要了一副餐具,与他们抢吃的,还不时与一桌子人搭话,格雷迫不得已,而主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好把大家都给他介绍一遍。

“莫妮卡小姐年纪这么小就跟着长途跋涉实在是太辛苦了,不如我送你一些小玩意儿吧?”瑞恩转眼就摸清楚了他们的底细,放下刀叉优雅地用手帕擦拭嘴唇后问。

格雷并不想和他说话,也就没有纠正他对莫妮卡的称呼应该是希尔夫人,放任莫妮卡自己礼貌地回答:“不用了瑞恩先生,大家都很照顾我。”

“那太好了,”瑞恩脸上带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不过邪神也会照顾你吗?”三两句话他又把话题扯回希尔身上,莫妮卡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低下头抓住格雷的衣服。

“你有什么事?”希尔终于介入了,瑞恩立刻放过可怜的小姑娘,转过头去盯着他:“你不好奇吗?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确实想知道,在衡量利弊之后,对格雷说:“你们吃完先去休息吧。”格雷点头开始收拾东西,瑞恩就在边上有趣地看着这一幕,这位邪神表露出来的人情味不知道是伪装还是天性?

终于,桌边只剩下他们两人。瑞恩也翘起二郎腿,拿光裸的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过少年同样裸露在外的腿,。希尔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他翘起嘴角,更加得寸进尺地搭上对方肩膀,在少年薄薄的、似乎还透着青色血管的耳朵旁呼出一口热气。

“不说我就走了。”希尔面无表情,端起水喝了一口。

他收敛笑意,问:“你还记得自己是从哪来的吗?”

希尔摇摇头。

“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他突然伸出手臂转了个方向把小邪神困在自己与桌子之间,凑过去嗅闻对方胸前残留的精神力,这种力量和他自身拥有的并不相同,却是另一种可能性,只要得到这些,甚至干脆把那只眼睛挖出来,或许他也可以成神……

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毫无波澜,放任瑞恩以一种极为冒犯的姿势困着他,连呼吸都没有乱。瑞恩感到无趣,放开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你的本体应该是一只章鱼……”

根据这位红发男子的说法,他其实是人类凝聚的一点邪念,无论被杀死多少次,只要邪念存在,他就永远存在这个世间。

“当然也受到一些影响,例如某个外国人提出的克苏鲁神话概念体系。你知道吗,我的这只眼睛,”瑞恩指着灰色的眼睛,“可以看到你的本体,我见过‘你’两次,上一次的时候你的本体还不长这样,现在已经越来越靠近章鱼了。”

“两次,上一次的我为什么死了?”他难得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瑞恩却偏偏不肯说,只是含糊不清地用一句“我怎么知道”混过去了。

随着章鱼形象的广泛传播,后世还出现更为邪恶的延伸,也就是他如今在某些方面格外便利的由来。

“你应该还会产卵吧?”瑞恩兴致勃勃地贴近他,暧昧地压低声音,“我可以陪你玩哦,不管玩什么都可以。”

然而,无论他怎么说,希尔都没有要松口的样子,始终保持着冷淡的态度。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他换了个话题。

希尔瞥了他一眼,往外坐了坐:“我要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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