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醒来的时候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几乎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
他纤长的睫毛闪了闪，一点泪光在眼眸里流转。
阚清寒靠坐在床上处理文件，看到牧遥醒来后正想询问牧遥吃点什么，却被牧遥眼角的红痕惊到。
“遥遥，我......”阚清寒正想解释，牧遥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阚清寒，你怎么能......”牧遥语气带着哭腔，他正想质问阚清寒，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牧遥赶紧拿起衣服翻出手机，上面显示男朋友三个字。
牧遥清清嗓子接起了电话，那边栢染的声音带着焦急。
“遥遥你在哪，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在酒店，昨晚喝酒喝多了......”牧遥心里乱糟糟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你刚醒么?”栢染顿了一下问道。
牧遥不是第一次喝酒喝多了不回消息了，栢染每次都很信任他。
但是再相爱的人再多的信任都是有限度的，换位思考，如果这样做的是栢染，牧遥未必能做到栢染这样。
都是成年人了，牧遥知道栢染顿了一下代表什么，而他也不想欺骗栢染了。
“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我......”牧遥的语气逐渐带着哭腔。
“我和别人上床了。”牧遥一狠心闭眼说了出来，眼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下，弄湿了他漂亮的脸蛋。
阚清寒默默注视着牧遥，他想伸手擦干牧遥的眼泪，却又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
“......”栢染沉默了很久，其实他是有些感觉的，只是他不愿意这样揣测牧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牧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蛋慢慢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