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识比我想象的顽强很多。”陈医生温和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那毕竟只是一个梦吧。”牧遥轻轻说道。
其实不是的，是因为那个被玷污的牧遥已经死了。而现在的他虽然有着那些令人生惧的记忆，但是到底身体是不曾经历过的，他还是那个矜贵干净的牧遥。
但是他怕自己日复一日的陷在过往的梦魇里，最后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个自己。
“你刚才提到有一个人让你在梦里恢复了陷在恐惧里的意识?”陈医生没有戳破牧遥蹩脚的借口，提起了栢染。
“是的，因为他是梦里我要找人欺负的那个人。如果我真的是那个牧遥，他不会那样对我。”牧遥的声音带着一点不自知的歉意。
陈医生心里叹了一口气，语气依旧温和。
“那你可以尝试多接触这个人，他就像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坐标位置。当你分不清自己到底处于虚幻还是处于现实时，你看他对你的态度，就可以区分自己所在的坐标系。”
“......多接触他么?”牧遥的声音有些轻。
“我本来想远离他，远离他们的。”
“你的情形我不建议用药，因为程度还不算严重，而且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这里面有你的亲哥哥，你们住在一起，朝夕相对，你没有办法完全躲开他们。”
“......好的，我尽力试试。”牧遥在心里思考了一下，觉得医生说的有道理。
“你可以根据情况，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来一次。”送他出门时陈医生说道。
“好的。”牧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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