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
“你先重复刚才的话。”
宣炀的手机不知道被摔去了哪儿,阮庭只好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我是阮庭,接下来我说的话都已经不是原话…等等...”,阮庭无奈叹气,“不过这也不是我的错吧?因为我没有想到你非让我录着音再说一次。”
宣炀的脸继续下压,脸上带着绝不妥协的神情,“你快说。”
“哎哟,我知道了。”,阮庭把话筒那一侧对着自己,“前面的那些我已经忘记了我在叨叨一些什么,就说最后那个部分。咳咳!宣炀,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而不得过,我拿得起放不下,输不起也玩不起,反正只要我输了,我就会一直耍赖,直到我赢,所以,对你,我是…”,阮庭看向宣炀,“刚才那话太傻了,哎哟,我能不能不说了?”
“不行。”
“…”,阮庭咳了两声,气势远不如之前,“对你,我是势在必得。”,阮庭把手机往宣炀手里一塞,“行了么?”
“纹身。”
“我哥打我的时候…”
“就说是我强迫你的。”
“滚!我一个当主人的被狗强迫,传出去不做人了?!”,阮庭闭着眼扬起下巴,宣炀主动地贴上来吻他。
两个人亲得互不相让、难舍难分。
“宣炀!你要唔!你要造!唔唔!造反么?!”
宣炀停下动作,这才发现阮庭竟然被他扣着双手还被压在他身下。宣炀一愣,跪回阮庭脚边,仰起头说:“宣炀不敢。”
阮庭把被掐红的手腕放到宣炀面前,“你那是想亲我吗?我看你是想趁机掐死我。”,宣炀没敢接话,低着头给阮庭乖乖按摩手腕。阮庭用脚尖踢了一下宣炀的大腿内侧,“叫人去。”
“啊?”
“啊屁!”,阮庭气急败坏:“你不是说要我纹身么!”
纹身师来得很快,毕竟岛上纹身比吃饭还要寻常。
“兰先生想纹什么?”,来的是个利落短发的女孩子,手拎着工具箱。
“齿痕。”
“噢,好。”,邝露看向宣炀,“你先坐,等会会给你上麻…”,女孩子看着乖巧坐在椅子上的阮庭笑,“没想到我的客人是兰~先~生~呀~”
“…”,阮庭没接话,这种讽刺意味极深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搭理的。阮庭解开衣服露出肩膀,“被狼崽子咬的。”
“哈~”,邝露弓着腰用笔临摹,“这些全都要?”
阮庭一扬下巴,“那得问他。”
宣炀站在一旁,“请问您…这个会很疼吗?”
“还好吧,说不疼的人有,被疼哭的人也有大把。”
“那就…”,宣炀想了想,“一颗牙就好。”
“什么一颗牙,别听他的。”,阮庭接过邝露递来的图纸,“啧,咬得可真够狠的,看来是真恨我。”,阮庭看向宣炀,宣炀却错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