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炀脑袋有些晕,迷糊着睁开眼,看见阮庭坐在他的正对面看书,伸出手虚抓了一下,轻声唤他,“主人。”
“他不知道你不要他了?”
宣炀这才看见房间角落坐着一个人,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漂亮女人。宣炀晃了晃脑袋,“抱歉,刚才您是在和主人说话吗?”
“是啊。”,女人走到宣炀年前挡住他看阮庭的视线,“你好啊小东西,以后你该称呼我为主人了。”
“什…么…”,宣炀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人物没有消散、噩梦还没醒来。
“嘶——”,女人笑意盈盈地将手从栏杆间的缝隙伸进去,然后一把扯住了宣炀的头发,“兰带出来的奴隶就是这样?有没有规矩?”
“主人…主人您说句话吧…”,宣炀没有挣扎,鼻子被压在栏杆上变了形,酸得宣炀眼泪汪汪,“主人,求求您…您说句话吧…”
“放开他,别一见面就这么凶。”,阮庭将书合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仰着头的宣炀,“你在叫谁?”
“主人…主人不要…贱狗知道错了主人…”,宣炀伸出手攥住阮庭的裤脚,可怜巴巴地只敢抓一点点布料,“求求您…贱狗再也不敢了主人…主人…”
“哦,原来是在叫我。”,阮庭像是被什么腌臢东西碰到,迅速往回退了几步,对着女人说:“你喜欢就带走,反正不退不换。”
“我喜欢啊,兰先生就是金字招牌,何况还曾经是恋人~这么一个名头打出去,我还会怕不来生意么~”
宣炀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可不论他怎么伸长胳膊都再也摸不到阮庭,“不要…小庭…不要这么对我…小庭不要…”
“你可真宠他,竟然让他这么叫你~”,女人抬脚踩在宣炀的手背上,高跟鞋的鞋跟把宣炀的手背压出一个浅坑,“小东西,从头到尾你都当我不存在,我有点开始不太高兴了呢~”
“呃——”,宣炀看向女人,倔强地不肯滴下泪,“求您放过贱狗…这里任何一个奴隶都比贱狗强,贱狗是被玩烂的东西…求求您…”,宣炀另一只手把自己的手心抠烂,不管在哪里,他从没有对除了阮庭以外的第二个人用过这样轻贱自己的称呼,“求求您,贱狗求求您…”
“你搞错了小东西,我要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份。”,女人收回脚嘟起嘴,“你这样下三滥的烂货哪儿值得我这么花心思呢~”
阮庭面色平静地走回沙发,弯下腰将书拿起来,“接下来你自己搞定吧,我先走了。”
“好嘞~兰先生慢走~”
“小庭!小庭!”,宣炀拼尽全力撞向狗笼的门,可除了脑袋上鼓起的一个大包,其他什么都没有改变,“阮庭!!阮庭!!”,宣炀眼瞧着阮庭的脚尖已经迈向门外,紧张又崩溃地喊:“阮庭!你不如杀了我吧!”
阮庭两脚并拢后停了下来,转过身瞥见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问宣炀:“你说什么?”
“杀了我吧。”,宣炀跪在笼子里,两只脚踝涨大了一圈不止,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宣炀的脑袋垂着,声音嘶哑,“可怜我也好,成全我也好,求求你...杀了我吧。”
“做什么梦?”,阮庭歪着脑袋笑起来,“把你卖出去还有钱赚,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宣炀以为的结局并没有出现,阮庭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怜悯地看了一眼明显崩溃的宣炀道:“是你自己配合点还是我找人来?”
宣炀摇了摇头冲着女人笑,“贱狗自己来,不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