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看了一眼宣炀,恨他心眼儿实不知道留力,生怕耽误时间,连忙摆正位置解释:“是我自己没按时吃饭,之前就有点不舒服我没上心,后来…总之我去看的时候已经是胃溃疡了,之后宣炀一直在照顾我的起居,饭也是宣炀定时定点喂的。”,阮庭瞧见宣炀的脸已经泛青,还见了血,着急道:“大哥您罚我吧!您罚宣炀算怎么回事啊?大哥!”
阮珩被阮庭一连串嚷嚷惹得心烦,把茶杯里的水兜头浇在宣炀的身上,问:“我罚你是冤枉你了?”
宣炀闭上眼,等茶水流完睁开眼道:“回大阮先生话,宣炀不冤枉。”
“宣炀你闭嘴!”,阮庭扒着床边栏杆直视阮珩,“我错了大哥!是我错了,我是怕您担心才没和您讲,而且当时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
阮珩一下就气笑了,捏着宣炀的下巴让他看向阮庭,“宣炀,你主人竟然还敢说谎。”
“回大阮先生话,主人是为了保护宣炀才说谎的,求您责罚宣炀。”
“我…”,阮庭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硬着头皮继续说。
“啪!”,原本宣炀身体就没什么力气,现在轻易就被阮珩一巴掌扇倒在地。宣炀急促地呼吸,缓了几秒重新跪好。
“我说!我说!”,阮庭攥紧防护栏,“我就是怕您担心,当时我已经知道可能会出血但没往心里去,不过关于这一点,我连宣炀都瞒着没说!我发誓,真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您别罚了成吗?算我求您,大哥,宣炀受罚委屈,整件事都和他没关系!”
“和他没关系?”,阮珩倒了一杯热水,端到宣炀面前。宣炀一愣,抬手接过,滚烫的杯壁一下就烫红了宣炀的手心,可宣炀像感受不到一动不动保持。阮珩曲起手指轻叩桌面,“行,那你和我说说当初是怎么得上这个病的。”
阮庭理亏,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宣炀就死定了,跪在床上哀求阮珩:“大哥,之前是我不懂事,可我现在已经在改了。宣炀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您要罚就罚我,求您放过宣炀,您怎么罚我都行,行吗?”
阮珩的眼睛瞥向宣炀,“岛上教你这么糊弄人的?”
“对不起,大阮先生。”,宣炀双手高举过头顶,胳膊越来越酸,杯里的热水因为左右倾斜顺着杯壁流到了手上,“嘶——呃。”
阮庭再也受不了了,不顾阮珩的威胁,推掉栏杆踩到地上,把杯子放到柜子上后拉着宣炀冲进厕所,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宣炀检查,一边担忧地安抚,“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包扎。”
宣炀知道阮庭担心,连忙摇头,“我没事。”
“还说你没事,手上烫了好几个水泡,脸也肿了!你傻吗?!自己手上不知道留点儿力气?”
“…老公,别骂我了…我好疼啊。”
“…”,阮庭拉着宣炀出来,远远的就停下,“大哥,您别罚他了行吗?您这招太狠了,简直就是在我心上剜肉,我错了真的,我已经没这样了我跟您发誓!”
“宣炀。”
“哎哟!”,阮庭又急又气,眼前这个不断找麻烦的是他的亲大哥,宣炀想有安生日子过就万万不能得罪,不然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提心吊胆的。阮庭坐在地上哭嚷起来,“您怎么这样啊!宣炀又没做错,是我做错了,您罚我就是,您罚宣炀干嘛啊!宣炀这么一会手上被烫了大大小小这么多包,脸也肿成这样,您还想干嘛啊!您放过他行不行?我真是没办法了哎哟求求您了行不行!”
“宣炀。”
“呜呜呜大哥我求您了!”,阮庭护着宣炀在身后,不许他动,“您再这样我、我、我…我真的会生气的大哥!”
“宣炀。”
宣炀安抚地拍了拍阮庭,走到阮珩面前,还没跪下就被阮珩拉住胳膊,手里还被塞了一盒药膏。宣炀一看就知道是岛上的万用膏,他这下确信阮珩就是想用他威胁阮庭,又心疼他会遭罪才问岛上提前讨了药,真心实意道:“谢谢大哥。”
“你不用谢我,你答应我的事没做到我才罚你。”
“是,宣炀知道,宣炀受罚应该,没觉得自己冤枉。”
“那就好。”,阮珩站起来端着茶杯拿了书,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撒泼打诨、丢人至极的阮庭,“你赖着吧,我走了。”
阮庭脸上还挂着泪,冲着阮珩狗腿地笑,“嘿嘿嘿,大哥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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