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侧着眼看摄像头,轻声问:“爷爷,我错了行不行?”
“你看着我说!”,宣炀摆正阮庭的脑袋,“都是证据,全得记录下来!我们以后还得时不时拿出来看看你是怎么联合外人骗我的。”
“阿炀,我好像有点不…”,阮庭猛地一把推开宣炀,侧身喷出一口血,“呕——!”
“小庭——!!”
“别怕,我没...”
宣炀搂紧昏迷不醒的阮庭,“阮庭!!”,手剧烈地颤动,从阮庭的口袋里摸出手机,“120吗?!”
“小庭呢?!人呢?!”
“大哥,小庭在呃嗯!!”,宣炀被阮珩一拳打得摔坐在地,嘴角破裂留下鲜血,垂下脑袋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阮珩不解气,一脚踹在宣炀的肩膀上,“我弟弟从小到大受的罪全是因为你!全他妈是因为你!放开我!放开我!!”,阮珩粗喘如牛,“你他妈不过是蝼蚁,是那种死了就死了、根本没人在意的货色!可我弟弟呢,我弟弟是被多少人捧在手心里惯出来的!我们阮家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还他妈没还完吗?!宣炀,小庭对你什么样你最清楚了,你他妈究竟是不是个人,你到底有没有心?!就当我求你,你放过他吧我求求你了。”
司洛把宣炀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身后,“大哥,您这么说宣炀,小庭醒来知道这些会不高兴的。”
“我就是太顾及他高不高兴了!他不高兴至少能保住一条命!”,阮珩甩开钟靖煜的手,越过司洛看低垂着脑袋的宣炀,“说话啊宣炀,我跪在这行不行?你能不能放过小庭?还是你想要什么?我们阮家整副身家都给你行不行?!你他妈的给我说话!到现在了,装聋作哑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阮珩跪在地上,司洛和宣炀同时侧身避开,阮珩无力地撑在地上,“我求求你了宣炀,你就当看在小庭的面子上,放过他一条生路吧!他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生了多少病?又进过多少次医院?你算过没有?!在遇见你以前,他遭过最大的罪就是打球被人撞倒、断了胳膊,可遇见你以后呢?他什么罪都受了一轮!宣炀,我们阮家欠你的,我还你,行不行?”,阮珩不肯起来,再一次推开钟靖煜的手,“从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对你,是我错!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宣炀对不起,但是我弟弟他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错,你放过他行不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恨我怨我都可以,想要我的命也行,但我求求你了,你放过小庭吧好不好?!他真的要被你逼死了!!宣炀,是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宣炀捂着自己的耳朵喃喃“对不起”,司洛和钟靖煜一左一右把阮珩架起来、压在椅子上坐稳,而席闻强硬地扯着宣炀离开急救室门口。
一片混乱。
“大哥,小庭多喜欢宣炀您是知道的,宣炀为了小庭受了多少罪您也清楚,您怎么能那么刺激宣炀。”,司洛叹气,“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只不过...哎,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劝哪一方都不对。”
“我就这一个弟弟,我宝贝了他一辈子,宣炀这是要我的命啊。”,阮珩用手埋住脸,强势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只剩下无意义哭泣,“小庭如果…我也没必要一个人活下去了。”
“大哥您别这么想。”,司洛头疼,靳悦不在身边,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场合,毕竟宣炀和阮庭确实是没有一个安生的。
“大哥,您别太激动,小庭说您最近一段时间血压不稳。”,钟靖煜站在一侧顺阮珩的背,“您是我们这一帮里最大的,您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我们都等您拿主意呢。”,钟靖煜无奈,“但炀哥这一次真的冤枉,他自从知道小庭胃里不舒服,每天想着法儿做健康餐,还一直督促小庭少食多餐,也许这次真的是个意外呢?”
“我不知道,阿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小庭健健康康活下去。”
“可是大哥…”,钟靖煜轻声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每个人心头的问题,“是,小庭和炀哥在一起总折腾得够呛,可是没有了炀哥的小庭,真的还是那个小庭吗?或者说…是您希望看见的那个小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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