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屿的问题问得尖锐又直白,宣炀一愣,“我...”
“小庭那边我帮你瞒着了,但他的直觉很准,我如果失去了他的信任,他就会对我们整个行业失望,进而放弃治病。”,展屿直视宣炀,“我在拿他的命赌你会不会配合治疗。”
“我会的。”,宣炀垂下眼看袖扣,“而且我已经在努力配合了。”
“配合演戏么?”,展屿知道宣炀是和阮庭完全不同的人,可他们又是那么相同,“小庭刚才是这么形容你的。”
“...”,宣炀轻笑,“我应该怎么做?”
“信任我,然后按照我说的做。”
“好。”,宣炀下定决心,“我很能吃苦的,展教授,我只想能够快点好起来。”
展屿安抚地冲宣炀笑了笑,尽量避免和宣炀的肢体接触,“首先,放弃你追求快速病愈的幻想,其次,只要你配合,你会好起来的,最后...”,展屿把测量表递给宣炀,“给我按照你的真实状况重新填。”
阮庭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做梦、没有心悸,就只是平常地、像从前那样睡了一觉。阮庭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宣炀,一下就笑开了花,“干嘛这么看着我?”
“原本是来叫你起床的,可看你睡这么香,被你感染得我也趴在你腿上睡了一会儿。”
“难怪我梦里觉得腿累呢,坏蛋。”,阮庭的手心贴住宣炀的侧脸,宣炀闭上眼蹭了蹭,阮庭笑:“可真爱撒娇,该让其他人看看宣总是这么个爱撒娇的小狗。”
“看了也得不到,老公是故意想要炫耀吧。”
“哎呀,被发现了啊~”,阮庭的笑意没收,看向敲门进来的人,“屿哥。”
“腻腻歪歪、腻腻歪歪。”,展屿调笑,“睡得好吗?”
“特别好。”,阮庭指自己,“屿哥给我租间房吧,我睡不着了就过来睡。”
“好的小阮先生,既然您都开口了,这钱我不赚都说不过去。”,展屿开口:“五千一晚,怎么样?已经是折扣价了。”
“黑店啊,阿炀,回家了回家了,住不起。”
“晚上一起吃个饭?”,展屿斜靠在门上,背后散着橙色的暖意光。
“好啊。”,阮庭应下,“薛少呢,叫上一起?”
“他跑得不见人,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不用管他。”
“好。”,阮庭坐起来,肚子“咕”了一声,瞬间羞红脸,“啊,丢人~!”
宣炀搓了搓阮庭的手,向展屿解释:“小庭的胃病犯了,最近在控制饮食,不敢让他吃得太多。”
“胃病是得好好养一养的。刚好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私房菜,很清淡,今晚跟我走?”
“好!”,阮庭故作夸张地吸溜口水,“我真饿坏了~”
...
两个人过上了按部就班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和前一天几乎一样,宣炀为了陪阮庭不再通宵加班,也开始陪着阮庭吃些养胃的健康餐,面色瞧着比阮庭红润些。阮庭在镜子前扬着下巴,“我怎么觉得你比从前更帅了?”
宣炀替阮庭系了一个漂亮的半温莎结,“只能说明老公更喜欢我了。”
“呸,脸皮也厚了。”,阮庭抬脚踩进鞋里,宣炀正单膝跪在地上给他系鞋带。阮庭的玩心起来,逗宣炀,“怎么,宣总的另一条腿断了挨不了地?”
宣炀立刻改为双膝跪地,上半身也伏得更低,“主人,奴隶错了。”
阮庭舔了一圈唇,大发慈悲什么都没做,“去,换你的衣服去吧,我自己穿。”
“好。”,宣炀从地上站起来,把阮庭锢在镜子前,“奴隶伺候了您这么久,是不是该有点奖赏?”
“有,肯定有。”,阮庭双手攀住阮庭的肩,附耳低语:“大~奖~赏~”
宣炀微颤,“奴隶现在不想要了,还来得及吗?”
“主人赏的你敢说不要?”
“...不敢。”,宣炀想退后逃出阮庭的禁锢圈,被阮庭瞪了一眼,立马更加贴近阮庭,“主人,奴隶错了,奴隶胆大包天竟敢讨赏。”
“看你现在这狗腿样,真成哈巴狗了?”
“您在这一站,什么来了那都得是狗。”,宣炀讨好地献上一吻,“主人放奴隶去换衣服可以吗?”
“去吧去吧。”,阮庭趁宣炀转身,在宣炀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早上我不想吃那些东西了,阿炀~”
“那您想吃什么?”
“汤圆汤圆汤圆!”
“不行,一大早不能吃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