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阮庭开始耳鸣,除了他自己的心跳声,其余什么声音也听不清,他尝试睁开眼,看见他的奴隶在剧烈地扭动身体,又重新合上。闹什么呢小狗,乖乖等我回家。
“啪!”
“呃——”,阮庭忍不住了,痛哼从喉咙里挤出来,大腿、膝盖都发软,他不得不依靠刑架的力量支撑身体。
“啪!”
“啊——嗯!”,阮庭急促地呼吸起来,眼前发黑,身后感觉湿乎乎一片,司洛掌刑,不会出现被抽破皮流血的情况,多半是汗水。破不破皮的,他倒也不是很在乎,只是手有点麻,手腕尖锐地疼,应该也磨破了。
“不要!不要打了!是我错了!我错了!罚我!杀了我也行!别碰他了我求求你们!我求你们!你们别碰他!!”
台下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说不出话,抱着各种心思来看热闹的人现在都咽不下这份热闹——崩溃求饶的奴隶和为了保护犯错的奴隶而受罚的主人,他们对兰不由得产生一丝敬意,明明已经抖得站不稳,却还是不肯松口。
是的,这一条是有补充条例的,责罚对半,但如果主人无法完成全部责罚,可由奴隶继续完成。惩戒和守护,意义正在于此。
“等等。”,一个女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所有人都看向女人,司洛也停下手了,饶有趣味地看向台下。
“这单投诉是我的,我的奴隶就是小年。”,女人从包里取出一张黑底白字回执函,“我已经消气,我撤诉。”,女人将纸撕得粉碎,“我相信兰先生的奴隶是一时冲动,这场刑罚,到这里结束吧。”
“谢谢您!奴隶知错,奴隶知错了!谢谢您的大人大量!谢谢您!”,宣炀用脑袋不停撞向木板,“奴隶给您磕头,奴隶感谢您!”,宣炀看向台子,“司洛先生!求您救救主人!求您!”
司洛将鞭子递给工作人员,伸手去解麻绳,阮庭淬了一口血沫,被司洛架着站稳,阮庭颤音朗声道:“小年的主人,麻烦您上台一趟。”
女人不明所以但还是上了台,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纸递给阮庭,“擦擦吧。”
“谢谢。”,阮庭把面具摘下,随手一扔,露出满是汗珠的苍白脸庞。阮庭用湿巾擦净下巴的血沫,“洛,麻烦你松开我。”
“好。”
阮庭摇摇晃晃站在台子上,“阿炀是我的奴隶不假,但他也是我的恋人,他做了这样的事,吓到了小年,还害小年生病,我作为主人难辞其咎。”,女人倒退两步侧过身子,因为阮庭膝盖一弯、跪在了台子上,还向女人的方向俯身下去,“兰代替我那个混账奴隶向您道歉,感谢您大人大量不与我们主奴二人计较,等离开岛,我一定亲自去看望小年。”
“你、你起来。”,女人和司洛将阮庭扶起来。
“各位。”,阮庭低低笑起来,“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受过最大的伤可能就是打篮球的时候摔断了手,可我那个混账奴隶,他为了我,一个人在这里苦苦支撑6年,也是为了我才吃尽调教的折磨。今天,我想让大家帮我做个见证…”
阮庭深吸一口气,“从今日起,我和宣炀两个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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