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大人……”郑宁几人走进小会议室后等了有一会儿也没等到主座上的人发话,看了眼墙上的钟忍不住开口又叫了一声:“惟大人?”
缩在软椅里休息的人回过神,攥紧手里的毛毯勉强将自己从情欲中拉了出来。
“你们来了?先坐下吧。”
纪惟今天不方便挪动就一直窝在小会议室,管事们进进出出换了几批,照例的行政工作结束后,最后进来的一批是他直系的几个下属。早上他把这几个管事混在人堆里训了一顿,现在总要单独拎出来再安抚一番。
管家半眯着眼看起来有些困倦,斜靠在椅背上维持不住平日里衣容整齐一丝不苟的模样。贴身的制式衬衫扣子解了两颗,被潮红颜色染透的皮肉沁出薄薄一层汗水,氤上湿意的黑发贴在额前,衬得人更是脆弱得仿佛不堪一折。仲夏时节他腰下的位置还披着毛毯,柔软厚重的布料叠了两层将将掩盖住底下的不堪痕迹。
主宅里的各色消息总是传得比什么都快。早上训话的时候若还有大部分人不知道情况,以为管家只是病疾未愈的话,几个小时过去有点门路的侍奴都知道管家时不时的颤抖和无力是因为什么。注意到纪惟的手缩在毯子里,右手边新进职的管事在坐下前殷勤地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茶水,手上勤快脸却是半分不敢抬。
纪惟看他们一个个努力低头装瞎也是觉得好笑,同样一副淫贱样子,在主人面前就是蒙恩承宠,在下属面前就是有失体面。人人都分得清什么是羞辱,只不过都为了自洽在欲盖弥彰。他接过那杯茶捧在手里,就算说了一上午话嘴唇干得起皮也没有喝。时晏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过他,现在这样摄入水份根本无法排泄。
“行了,在我面前私下就放轻松点。早上我话说得重了些,这段时间……”
被情欲侵蚀的思维就像生锈的机器,纪惟一字一顿说的有点慢。之前走神又浪费了不少时间,导致安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直守在门外接应消息的小奴敲门打断了:“惟大人,外园的侍奴来讯说家主大人归程到庄园口了。”
纪惟闻言收住口,抬眼绕着和下面人对视了一圈后即刻散了会。整间主宅都是绕着家主转的,家主一回来,几个管事都有事要忙,不拖着他们远比几句场面话重要。何况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提拔的都是混熟的人精,能坐在这屋里立场就足够清晰明了。就算时晏临这次意料外的公开惩戒让他在主宅丢了一圈脸,但最多也就能影响几根墙头草,利益纠葛深的核心圈层不会轻易改变立场。
几秒时间小会议室就清空了,管家也跟着起身,起到一半却顿了顿。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一反常态地没有去主门迎接,而是向身边的侍奴强调过自己的去向后就回了房间。
走到房间纪惟就有些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了往常最不缺的耐心,连去主门演一出翘首以待主人归家的戏码都不愿意。罪都已经受完大半,偏偏这点有始无终让结果打了折扣,要是时晏临因为他一时的忍耐不住而不满意这次的惩戒效果,又要多生出来事端。但他只要一想到过去会再碰到早上那几个侍从官,经过一上午消耗得所剩无几的耐心就直接告磬。
不过失去了迎接主人时顺水推舟的邀宠机会也不是什么坏事。今天不是他轮班随侍,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待在这等,等时晏临的明确回应,而不是任由手握主动权的时晏临继续拖拖拉拉模棱两可地逗他玩。要是等到午休结束还是等不到他的主人,就说明时晏临这条路太难走,那他不如趁早另寻他路。
纪惟站在桌前想了又想,最终还是从抽屉里掏出了写着‘文书局涉外事务申请’的文件摆在桌上。他知道这样太过急躁,但是一次能解决的事他实在不想拆成两次面对时晏临,过会要是时晏临会纡尊降贵地自己过来,那顺带赏他这点小东西应该也没什么障碍。至于一次性要付出太多代价这个问题他懒得考虑,左右他就这幅破败身体可以被折腾,再怎么折腾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做完这个不算最优解的决定,纪惟逃避般地离开桌子缩进了浴室,脸埋在手心里撑在洗手台上急促地喘着气。
跳蛋还在孜孜不倦地震动,令人不安的情欲再次袭了上来,长久的折磨让身体和精神都既压抑又亢奋,割裂到极致。他哆嗦着手把衬衫的扣子又往下解了两颗,一直与斜纹面料摩擦的乳尖终于解放出来。胸口的肿痛缓解了一些,与布料接触的其他地方却开始发痒,不间断的痒意仿佛要爬进皮肉里。
纪惟实在不想在见到时晏临之前就向区区一个玩具低头,把自己弄成能随意下口的样子,只好依旧挂着半遮不露的衣料。这种需要耗费精力忍受的痒意混淆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走廊远远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增大的声响让他难得地在自己的房间里依旧感到烦闷,甚至想现在走出去把脚步声截下来,让对方不要靠近这片最后还能让人有一丝清净的地方。
可是不能这样做。
本就是自己引人来的,是他用最后属于自己的隐私空间为这次向主人的投诚增添些微砝码,妄图乞求一点出格的东西。原来他以为穴里的东西起码要留到午休的时候,现在时晏临愿意这么快来他应该高兴才是,至少说明这枚砝码有点点重量。
他已经没有时间矫情了。在脚步声离得太近前,纪惟伸手打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随手扑到脸上,突然的降温令他清醒许多。
位于主宅最角落的侍奴房对于家主大人来说是陌生的,一个个蜂巢似的房间要通过门框上的名牌才能辨认所属,管家的房间也不例外。灰色调的狭小空间路过时一眼就能看到底,和隔壁像是镜像复制粘贴一样。时晏临以为纪惟居住了几年的地方会多些东西——比如桌角的一瓶花或是床头的一幅画,打理整座主宅的管家精细到连走廊转角的一件摆饰都会随着季节月份更换,唯一的私人空间不该这么单调又死气沉沉。
他下意识地在进门前脚步顿了顿,停顿间眼角就扫到了桌上摆得端正的纸,纸上的内容让他再次抬起脚,直接走进了浴室,不属于这个空间的男人瞬间就把浴室挤满了。
纪惟站在洗手池边被挤得往里退了半步,他上身被泼出来的水浸得半透,水还在沿着下颌发稍往下滴,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时晏临现在离他很近,近到他顺势就能靠上去,用身上的潮意弄湿男人的衬衫。
于是他靠了上去,在情欲中发酵许久的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主人……”还没等时晏临有所反应,他就直截了当又不合时宜地请求:“求您赏下奴……唔——”
是遥控器被推到了高档。跳蛋突然加速,本就受了一上午折磨的纪惟直接软了腿,趴伏在地垫上不停发抖,尖锐到疼痛的快感告诉他时晏临火气不小。
纪惟也不知道自己哪生出来的胆子敢在什么都没做之前先提要求,不过在这么戳破盖在利益交换上的装饰泡沫后,憋闷在心里的燥意消散许多,他总算能忍耐住不适退回平日里卑顺的奴从套子里。纪惟粗喘着撑起身,褪干净身上的衣物跪到男人脚边,脸上重新挂上了讨好笑容粉饰太平。“主人,请允许下奴服侍您。”
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身体里的玩具,都是为了取悦主人、向主人邀宠用的。跪在地上的人在请求的同时温驯地打开双膝,穴肉裹缠住的跳蛋正在大幅度地震动,失去腿根软肉遮掩的穴口里传出明显的嗡嗡声。
衣冠楚楚居高临下的男人摸了摸他的嘴角,算是允了。
纪惟伸出手想去解那根早上他为主人系上的腰带,右手刚抬起来,就被坚硬的鞋底踩住摁在了冰凉的瓷砖上。
又错了。
虽说不能用手这些都是训奴房制定的规矩,但平日里时晏临并不太在意,这种反常提醒他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纪惟抬起尚且自由的左手干脆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摆低姿态,毕竟他还要顶着这张脸服侍,也就打得不重,只留下一点暧昧的淡粉印记。
“请您恕罪。”简单告完罪后纪惟再次凑了上去,用嘴当然解不开结构复杂的腰带,所幸拉链一扯也能把包裹在面料里的性器解放出来。
完全勃起的性器对于跪着的人那张嘴来说似乎太过粗大,只含进顶端就填满了里面的空间。但是轻易打开的柔软喉口说明这确实是口被肏熟透的淫穴,整根性器顺利地深入喉腔,直接在喉道内浅浅抽插起来。
一整日没有喝水的喉咙很干,粗硬性器来回摩擦没几次就有明显的肿痛感。纪惟下意识地吐出半根想要调整进入的角度,鸡巴被含的似乎又涨了一圈,看起来更是狰狞得可怕。他还没来得及动作,男人挪到他后脑的手就突然用力,性器再次侵入柔软唇舌一插到底,直到那张被箍得薄薄的嘴紧紧贴在性器根部。时晏临保持着插入到底的姿势并不移动,只是摩挲着他的脸颊,隔着一层皮肉按捏性器鼓起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