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叼着鞋伏在地上的侍奴纪惟并没有见过。时昀牵着侍奴脖颈上的链子，褪去皮靴的脚踩在侍奴肩上，由着那侍奴给他换上家居鞋。时昀看纪惟来了，顾不上只穿着袜子，一下子松开手中的链子扑了过来。
“阿惟哥哥！”
纪惟跪着被快长成的小青年冲得差点仰倒在地，他一手撑在地上，一手虚虚拢住了怀里的人，开口间未语先笑：“小少爷，很久不见了。”
时昀这几年只在视频里见过纪惟，每次聊得也简短，这么一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他絮絮叨叨地从掉了多少头发说到学校食堂的饭菜有多难吃，预订完今天的宵夜预订明天的下午茶。
学艺术的小少爷过了三年似乎还是原先的小孩心性，纪惟支着没有骨头似的人听他说个不停。虽说他不是不想听，但现在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主门，下午又还有许多安排，纪惟就有些犹豫着该怎么打断表达欲过于旺盛的小少爷。
他还没张口就觉得如芒在背，微微抬起头越过时昀的肩膀一看，就看见时昀原先牵着的那个侍奴正盯着他。那侍奴跪着比纪惟要高一截，是侍奴中不常见的身材长相，五官深邃、眉眼锋利冷峻，下颌刀削斧刻一般，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如同纪惟小时候见过的狼犬。
纪惟眼皮一跳，看清那双翡翠色眼睛的同时才想起季家那位公子好似就是混血。季家家主结姻的是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两人在国外游学时相识相爱，因着是世家中鲜有的同性恋，桃色传闻就连久居后宅的纪惟都听闻过。他一开始没想到那是季寻意，也是下意识以为季家公子不会这么卑顺地服侍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小少爷。
纪惟被他过于直白的目光盯得不由自主松开了拢在时昀背上的手，下一秒季寻意的眼神就低垂下去，他姿势标准地爬了两步上前，贴在时昀腿边见礼：“惟大人安。”
纪惟躬身回了半礼，“季公子。”谈话被打断，纪惟从善如流地向时昀请示：“小少爷，主人已经在书房等着了，下奴还要带季公子去见廖大人，先让祁阅带您去书房可好？”
时昀听见时晏临的名字，跳脱的模样一下收敛不少，连扬起的尾音都压了下去。他苦着脸故作成熟地点点头，解下季寻意脖颈上的链子后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寻意哥哥，那你先去吧。”
“是。”季寻意俯下身亲吻时昀的鞋尖，“小少爷。”
廖喻最近来主宅来得勤，刚送完服侍小少爷的侍奴，又要管外放奴重新入籍主家的事。普通侍奴自己会去训奴房走一遭，但是季家的公子少不得廖总管亲自上门。
时昀一走，季寻意就恢复了生人勿进的模样。他虽是落后纪惟一步，但对纪惟的搭话多说半个字的意思都没有，甚至眼角眉梢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又是个骄傲自矜的世家子——纪惟无奈地朝廖喻眨了下眼。
廖喻见状挥退了大部分小厅里的侍奴，只留下两个小奴。他打过招呼后没贸贸然吩咐小奴上手，而是自己取了器具。“季公子，您的记录小少爷前两日已经送到训奴房了，今天我来只需要为您验身和重新测量数据就好。”
季寻意点点头也不多话就褪下了身上的衣物。服侍主子的外放奴束具严苛，掩盖在单薄衬衫外裤下的皮质束带交错复杂，从项圈到腰胯层层叠叠相连接的金属扣使得弯腰弓身都要费许多力气。打开紧紧勒在腿根、由短链固定在一起的皮环，最后只剩下缚着下身的束带。解开裹在性器上的束环后，季寻意的动作慢了许多，他勾住束带后端的细环，边旋转边往外扯动。
半弓着身的人闷哼一声，粗大到有些可怖的肛塞终于脱离了后穴。很难想象之前他体内是带着这样的凶物保持自然的动作的。
季寻意跪伏到地上，掰开臀肉露出两只穴和还锁着尿道棒的性器，“请廖大人检查。”
廖喻捧着用来记录数据的平板，看到那束带上只连着一个肛塞有些惊讶：“小少爷还没使用过你吗？”
时昀已经成年好几个月，身边又只有季寻意一个近侍。季寻意项圈下的淤印显然是被主子时常牵着反复拉扯才勒出来的，看着也不像不受宠爱的样子。
季寻意依旧冷淡地回复，仿佛混不在意的样子。“是，小少爷还没用使用过下奴的前穴。”
廖喻没再问下去，小少爷的私人生活不是他能多揣测的。他上手仔细丈量了季寻意身体各部位的长度和维度，又伸进两只穴里测试训练的程度，确定都基本达标后才能交给宋荀和训奴房的训诫师傅制定新的调教课程。
这一套廖喻做得不能再熟，没多久就收起了器具。“惟大人，季公子，那我就先去档案室更新记录了，新的训练计划明天就会有人送来。”
他告退前似是无意地提起一句：“惟大人，您上次送来的茶饼我尝了很是喜欢，给您的回礼一会儿就叫人送去您房间。”
纪惟心中一动，和他交换过眼神后面色不变地道谢：“您太客气了，下次再寻来合您口味的一定还送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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