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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惟(现代家奴,双性,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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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又是尾巴(沈瑾然x纪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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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度淘换旧奴的日子总是来得很快,送走那些侍奴,纪惟照例依照名单从档案柜中一份一份取出他们的资料。

巨大的档案柜占满了一整面墙,根据侍奴进入主宅的时间不同,一年分为一格,密密麻麻几千个文件夹挤在里面。很多侍奴连名字都没有,文件夹上只有一个冰冷的编号,而文件夹中薄薄的一沓纸就是这个侍奴在时家的十几甚至几十年。

纪惟在这个档案室里送走了成百上千个时家的侍奴,清楚知道不走正常遣放程序离开时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庄园的进出有三道门把控,主宅外还有无孔不入的摄像头。侍奴又都入了时家的奴籍,只有拿着身契和遣放书,由训奴房送到户籍所才能换来在外界行走的身份证明。

但是他既然每天都在接触这些流程,就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打草惊蛇,陈宜还太弱,最好是能联系上庄园外更多的助力——纪惟突然想到昨天在时晏临的书房看了一眼就记下的顾期宁的地址。

纪惟想得入神,连屋子里多了个人都没发现。

“这是什么?”

纪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转过头就看见沈瑾然正站在桌前,手里拿着这个月的淘换名单。他暂时清空思绪,把手中的文件夹拢到一处后走了过去。“这些是这个月要放出主宅的侍奴。”

“这么多?”沈瑾然去看名单上的淘换理由,发现大多都是些‘身体明显处有疤痕’、‘体型复核不合格’这些不痛不痒的描述,语气有些疑惑:“因为这种理由就能遣放的话,为什么我在外界很难见到从世家出来的双性人?”

纪惟一边检查文件夹上的编号,一边跟沈瑾然解释:“只是放出主宅而已。主宅筛选严格,这些不符合要求被淘换下来的侍奴都会分配去庄园中其他次宅或是旁支。训奴房训出一个合格的侍奴不容易,不到使用年限或者不是无法治愈的残病,侍奴是不会被遣放出时家的。”

纪惟还有后半句没有告诉沈瑾然。平民出生的侍奴五六岁就被送进了训奴房,一点一点训成供主子们使用的物件,就算老病残疾后能拿着些许微不足道的抚恤回到社会,长期脱离社会的废弃物件大多也无法成为外界中的正常人,又怎么可能被沈瑾然见到,只可能被彻底地扫进垃圾堆里。

沈瑾然毕竟不是时家的掌权者,对这种做法也不能置喙什么,他沉默了会儿,转头去看纪惟手里的文件夹。“这些呢?”

纪惟贴着标签回答道:“这是侍奴的个人记录,出了主家籍的侍奴一会儿要归到另一边的档案柜。”

沈瑾然闻言以为是生活记录之类的,顿时就起了好奇心:“阿生的记录也在这里吗?我能看看吗?”

这些记录作侍奴的不能看里面的内容,但沈瑾然是主子,想看当然能看。

纪惟踩着梯子去够档案柜的第一格。每换一任家主,主宅中的侍奴全部都要替换过一轮。他是时晏临的第一个私属侍奴,同年旧家主赐下的另几个更为年长的侍奴早已都因伤因老遣放了,只有属于他的唯一一个文件夹孤零零地立在格子里。

记录每年内容的更新都是由训奴房完成的,纪惟只是负责整理,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触碰自己的记录。薄薄的文件夹入手几乎没有重量,封面上赫然贴着最后一年的训诫师傅为他写的推荐语。廖喻为了推销纪惟,通篇都是在闭着眼睛瞎写,一眼扫过去无非就是称赞他穴紧水多,对其他诸多短处避而不提。

纪惟看得羞耻,背对着沈瑾然赶紧撕掉那张他自己都觉得不堪入目的纸丢进格子里,这才拿着文件夹爬下梯子。

唔,真是对不住您了廖大人,明天一定给您送块茶饼赔罪。

时间过去太久,文件夹里最前面的几张纸边角已经泛黄。沈瑾然翻开封面,第一页是纪惟的出身、训练时间和身体各项的测量记录。上面列举的数据十分细致,连全身各点的敏感度、后穴灌肠的容量都记录在案。

这跟沈瑾然以为的生活记录不太一样。他有些脸红地翻过这一页,之后一页是训奴房第一期的考核记录,十数项评分后有几句小结。纪惟的分数堪称惨不忍睹,疼痛忍受度、耐久度之类大多项目都是凄惨的二三十分。沈瑾然又看了一页,是第二期的考核记录,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只有身体各方面的考核?训奴房不教些其他东西吗?”

“下奴当时是朝着床奴和器奴这类下等奴的方向训练的,日常只考核身体各方面。训奴房除了调教课外也有医学、烹饪、茶道花道、设计等等服侍主子的技艺课,一般是事先筛选过的上等奴的训练重点。”纪惟在沈瑾然面前总是压抑不住一些不成熟的情绪,又颇有些自矜地多说了一句:“不过下奴最终考核是那届艺术类和管理类的综合第一。”

沈瑾然听他用貌似满不在乎的语气孔雀开屏,勉强忍住笑,很给面子地认真夸了一句才继续往后翻。

日常考核半年一期,纪惟在训奴房的三年不过短短六页纸,远不及他后面迁进主宅后的月检记录长。沈瑾然却看得很慢,这个时间的纪惟和当年的小惟生最为相近,他用手指划着,仿佛怕看漏了一个字就错过了小惟生的成长。

第二年的时候纪惟的考核分数是逐渐好一些了,但是考核小结写得越发离谱。不过几行字却充斥着‘后穴可入一拳’、‘窒息七分钟未有挣扎’等等光是看文字简直无法想象的短语,以及‘五项不达标,罚拘束禁闭半月、鞭一百’的结尾。沈瑾然逐字逐句看完这页,完全难以理解所谓的训奴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写下这样的话。他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又迫切地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纪惟经历过的所有事情,翻页时手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您怎么了?”纪惟面含担忧,“少夫人,您的脸色有些白,需要下奴为您联系医局的医生吗?”

“我没事!”眼看纪惟要凑过来,沈瑾然慌忙关上文件夹,生怕里面的东西勾起纪惟不好的回忆。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尽力平复下心绪后又努力找补了一句:“就是有点累了……”

纪惟看了眼墙上的钟,确实已经是深夜。淘换的旧奴送出主宅时为了不污了主子们的眼睛,通常都是在晚上处理,他今天又胡思乱想许久,一番折腾都这么晚了。

“不过是些时隔多年的笼统记录而已,所有侍奴的都差不多,没什么好看的,不如下奴送您回房吧。”

“……嗯。”沈瑾然看向铺满整面墙的文件夹,开口间声音有点沙哑:“那我下次还能来看这些吗?”

纪惟被他的话逗笑了,“您是主子,整个主宅您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吩咐下奴就好。”

纪惟落后沈瑾然半步走在深夜寂静的过道上。

纪惟与沈瑾然单独相处的时候总喜欢和他东拉西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当年尚在青春期满嘴抱怨的瑾哥哥不同,现在的沈瑾然很会聊天,他眼界宽阔知识面广,该说的时候言之有物,该听的时候认真倾听,措辞遣句间也很会照顾纪惟的情绪。但从刚刚在档案室开始,沈瑾然就仿佛情绪十分低沉,连纪惟特意说玩笑话活跃气氛时沈瑾然也只是勉强勾起嘴角。

看沈瑾然这幅模样,纪惟觉得自己心里也不太舒服。

从档案室去沈瑾然的房间会路过调教室,纪惟略略思索后在调教室门口扯住了他。

“您等下奴一会儿,就五分钟。”

说完纪惟就在沈瑾然疑惑的目光中钻进了调教室。他对里面的构造还算清楚,摸黑打开了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往里一掏,就碰到了正在寻找的物件。

不到五分钟,虚掩上的门就被打开了。

沈瑾然刚抬起头,就看见头顶带着一对长毛尖耳的人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纪惟左看右看仔细确认过走道上没有其他侍奴,才慢慢从调教室里走出来。他下半身赤裸,手中还拎着一条从衬衫下摆伸出来的雪白蓬松的尾巴。

纪惟还没有在公共区域这么直白地勾引过人,感觉比之前裸身在地上爬还羞耻,只敢低着头看自己蜷缩的脚尖。

“少夫人……”

沈瑾然被他一叫才反应过来,脸轰地一下就红透了,脑子里瞬间只剩下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阿、阿生……”

纪惟低头在那等了半晌,沈瑾然还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只好又上前一步,把尾巴尖塞进了沈瑾然手心里。

动物毛的触感蹭得手心微痒,沈瑾然回过神看向面前的人,再次看清他的装扮后,下一秒立刻脱下了西装外套盖在他头上。做完这些动作沈瑾然才意识到突兀,他努力解释道:“咳……你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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