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还看到江小少爷从别墅里出来，正宫和情人，他是来逼你离开的吗？还是说你们达成什么协定了？”
这个人一边围着他疯狂拍照，嘴里还一边不停的问，季暮想要离开，周围又不知道从哪里涌过来了好几个人围着他拍照问问题，
无数尖刻的问题和刺目的闪光灯接二连三地落在他的身上，问得他心头发颤，头脑眩晕。
“你被标记了吧？秦总是怎么跟你说的？”
“你是被包养了吗？一个月多少钱？”
有人在身后伸手去扯他的衣领，季暮面色一白，抓住自己的衣领猛地推开身后的人，逃命似的跑回到别墅里。
砰的一声大门被他用力地关上了，季暮捂着耳朵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门外还隐隐地传来记者们的询问声，季暮浑身发抖地去拿手机，拨打别墅小区安保队的电话让他们把门外的记者都赶走。
别墅外重新变得安静，他呆坐在沙发上流泪，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这才想起来要给秦炀打电话，
别墅出不去，那就只能打电话询问，他迫切地想要从秦炀的嘴里听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嘟嘟的电话声响了两声，通话就被接通了，对面传来男人低沉温和的声音，“小暮，是想我了吗？这个时间点你应该还在上班吧，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季暮捂住嘴哽咽了一声，
他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咬了咬唇，压下嘴里的哽咽开口，“秦炀，你、你下个月是要和江锦云结婚，对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秒，然后才传来极为清浅的一声‘嗯’，季暮拿着手机的手狠狠地抖了一抖，险些没捉稳，他面色惨白，满眼灰败地看着茶几上的请柬，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我们当面谈谈吧。”
秦炀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却丝毫不显慌乱，平缓的声线冷静又理智，与电话这边的季暮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承认得如此坦然，反应得如此平静，
季暮蓦地就想起江锦云刚刚对他说过的话，‘情人就是消遣用的，跟养宠物是一个道理，所以我容得下你………’
那么多年了，在秦炀的眼里，他是不是也只是宠物般的存在，所以秦炀才会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承认得如此痛快。
因为根本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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