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两个还担忧的人说:“放心,我现在不买,没钱,而且不仅仅是买下来两个店的事情,后面一片民宅,全要钱,等开春的,今年冬天多赚钱,这客栈……怎么能让他‘黄’呢?”
嘀咕着,徐宝往里进。
张勇和张广则茫然跟随。
走到头,书院里又有不少人在那干活,一块块‘砖’摆着,数量不少。
徐宝纳闷,下雨天怎么打的坯子?
一个守在旁边的‘老师’几步迎过来,不需要徐宝问,他主动说:“下雨的时候,各家在屋子里打坯子,还有的趁着雨水把地泡软,顶着雨挖好地基,正用柴火烤呢,烤完扎桩子,再加碎石、抹坯子,保证结实。”
徐宝使劲点头,表示理解,谁家孩子谁心疼,可是如此干活,钱的方面……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那‘老师’又说:“前几日一同跟孩子们去外面玩的那家,送来一百两银子,叫我们别怕钱,买肉吃,使劲干,快点把书院修好。”
这下便解释通了,王家是真有钱,还懂得藏拙,相信他家把住的宅院买下来是没问题的,但别的官员穷,所以他家与大多数官员一样,租房子,宁肯多钱,也不给人留下把柄。
那边干活的看到徐宝到来,狗蛋儿他爹放下手上的活跑过来,恭敬地对徐宝说道:“山长来了?山长有活需要我们做吗?”
徐宝听到‘山长’的称呼,连忙摆手:“书院还是王山长管着,许多事情我忙不过来。”
“王夫子说自己当堂长,以前没人叫他山长,一直叫夫子,这不新修书院了嘛,咱这才有了山长、堂长。”
狗蛋儿他爹解释,似乎有了新的教学楼,书院的地位都高了。
好吧,院长就院长,自己过把瘾,书院建好建大了,到时候自己也能弄个副部级当当吧?
徐宝想着,对狗蛋儿他爹说:“还要用竹子拼个屋子,在西市原有的屋子对面,跟上回的一样即可。”
“按我说呀,竹板子的不行,天一冷,风顺着缝儿往里灌,不如用泥坯子堆。”狗蛋儿爹说出自己的想法。
徐宝摇头:“要得便是缝,缝儿堵上了,人心也就堵上了,冷可以烧炉子,晚上有人睡觉可以挡帘子,到了白天,必须要让人看到里面有人,砌成墙,那又成了新的角落,有墙才有角。”
‘老师’和狗蛋的爹,以及张勇、张广,听徐宝一说,琢磨琢磨,发现是这么个理儿。
与院子一样,栅栏和墙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站在栅栏外是同一个地方,站在高墙外,是两个天地。
“成,还是山长有学问,说得在理儿,我去找人做,不用给钱了。”狗蛋儿的爹高兴地答应下来。
但徐宝还是给钱,那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是整个西市的,借着自己的情分让人白干活,绝对不可以。
徐宝交代完,临走时跟‘老师’说:“让孩子和孩子家的人坚持一冬天,明年开春,一切都会好起来。”
老师看着徐宝三人把车赶进院子调头离开,想了想,没明白开春哪里会好起来。
三人出来,到成衣铺子买好的新衣服,买鞋,还有头巾,也就是帽子,又买了不少蒙豆腐的布,以及果。
回西市,徐宝和张柽在屋子里交流一番,再买两整套木工的工具,一万五千文就剩下二百多文,木工的工具贵,里面有刨子、凿子等铁的东西。
看着铁刨子,还有凿子,徐宝觉得还是不要让嘟嘟带制作内脂豆腐的添加剂了,拎一箱子刨刀过来比较实用,还有菜刀什么的,现在这里的铁质量太差。
张勇和张广倒是没那些想法,他们现在基本上不想事情,事情太多,乱,唯一能做的事情是跟着徐宝,听指挥。
于是在徐宝发呆想事情中,车子还有那匹马在申时正回到了上岗村。
一到地方,有人拉着他往豆腐坊跑。
豆腐坊旁边的棚子中,里正坐着,脚下是徐宝让人带回来的麻袋,还有两个村里的人手上拿着棒子。
见此阵势,徐宝摸摸枪,小步挪过来,轻声问:“里正爷爷,你这是要过堂啊?”
“我过你,这不是给你看着嘛,银子拿回来,没人打开过袋子,我守着它,等你回来。”里正直言不讳地告诉徐宝袋子里有银子,能摸出来。
徐宝嘿嘿笑两声:“里正爷爷,银子无所谓,有别的东西不能让你们看,看了后,一不小心说出去,整个村的人都会有危险,那东西……太邪门,对,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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