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左将军也是一个文采出众之人啊!此诗却是意境深远,我等实在是佩服万分!”下首的一个文吏站起身来对着袁吉便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袁吉见此人面目和善,于是起身还礼,谦逊了一番:“大人却是过奖了!袁吉身为袁家之后,有着一点文采也不足为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袁吉这话一出,顿时将孔伷和那些借机嘲讽袁吉的官吏给憋得满脸通红。可不是嘛,他袁吉乃是袁家之人,袁家乃是有名的书香门第,大族,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子孙没有教育呢?此番却是他们自找没趣了。
这场酒宴本就是趁给袁吉接风顺便嘲笑下袁吉武夫的身份,但是此次目的没有达到,一些人不免有些闷闷不乐!于是这场酒宴也是草草收场。
孔伷扭头看了一眼一边的郑泉,见郑泉点头示意,孔伷微微一笑,随即捧起早已经准备在案几上的代表豫州刺史的印绶来到袁吉跟前,拱手道:“左将军能够在我豫州危难之时挺身而出,老夫实在是感激涕零!老夫年事已高,处理豫州之事已是力不从心,今愿将豫州刺史之位让与左将军,还望左将军不要推辞!”说完,孔伷却是将手中的印绶伸到袁吉跟前。
袁吉一听顿时愣了愣,没想到还真被沮授给猜中了!若是先前不知道有这档子事说不定我还真的接了,但是一想到你这老家伙不是真心的,而是来试探,袁吉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使君说哪里的话,此番吉前来为的乃是大义!使君如今正是壮年之时,怎么说自己老了呢?豫州百姓还是需要使君的!”袁吉道。
孔伷见袁吉不受,心中一喜,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出于礼貌,孔伷还是再次请求袁吉接受,但是袁吉已经知道了他的用意,怎么可能去接受呢?自然是极力推拒。
见袁吉对豫州的确是没有什么野心,孔伷的一颗防备之心顿时化为乌有,呵呵一笑道:“既然左将军不肯,那老夫便不勉强了,不过我豫州兵微将寡,这防御方面的事情还是有劳左将军了,还望左将军万万不要推辞啊!若是左将军还要推辞,那我豫州百姓将来必不得安生!”
袁吉见孔伷请自己代劳豫州防御之事所露出的一脸真诚,于是拱手应道:“使君能够收纳吉,吉感激不尽!使君但请放心!吉必会保的豫州周全,不让贼人再次侵犯!”
孔伷呵呵一笑:“如此便有劳了!”
“不过?”袁吉露出一脸的难色。
见袁吉露出为难之色,孔伷不解,遂问道:“不过什么?左将军但言无妨!”说完,孔伷一脸紧张的看着袁吉。
见孔伷如此神情,袁吉心中暗笑,暗暗鄙视了他一番后,袁吉拱手道:“豫州防御之事,吉自然代劳,可这大军的钱粮,还望使君供应,不知使君是否?”
“好说好说!左将军手下兵马之钱粮,我豫州愿意全部承担!”孔伷呵呵一笑,只要你大军钱粮掌握在我手中,还怕你不听我的话?若是不听,到时断了你大军的钱粮,看你怎么办!
“如此那便感谢使君了,这豫州的十万兵马钱粮就有劳了!”袁吉笑嘻嘻道。
“什么?十万大军?左将军麾下不是只有四万大军吗?怎么一下子成了十万了?”孔伷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使君有所不知,这豫州之地何止千里?而豫州北部与兖州毗邻,这便需要大军镇守,以防止刘岱前来攻打!而其它的各个郡县也要留下足够的驻军,以震慑那些盗匪,其实这十万大军还是精简了之后的,以我所见再来二十万也不为过啊!”袁吉满脸正色地说道,心中却是暗暗地乐了一把,若是你孔伷愿意给我提供十万大军的钱粮供应,那我就真的大发了!
孔伷听言苦笑了一声:“左将军便是将我卖了也供应不得十万大军的钱粮啊!四万大军老夫还能凑合凑合,勉勉强强的!十万大军,委实不行!我看左将军还是将兵马精简到四万大军吧!”
袁吉一愣:“这四万兵马也只能保的谯郡和陈郡两地,其他的郡县却是保护不得啊!”
“那又如何啊!如今梁、鲁两郡恐怕已在刘岱手中,剩下的四郡之地也是养活不得十万人马的。”孔伷道。
袁吉一听,眼珠子一转,顿时想到一个很好的主意,于是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吉的四万大军的钱粮便有劳使君了,至于剩下大军的钱粮吉自己想办法筹集!不过吉有一事还望使君能够答应!”
孔伷一听袁吉自己筹集剩下的钱粮,眉头一皱,随即听到袁吉又有事相求,有些疑惑道:“有何事但说无妨!”
“还望使君将颍川、陈郡和汝南三郡归于吉来治理!”袁吉拱手道。
孔伷听得,脸色顿时一变,望了望一旁的郑泉,见郑泉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后,孔伷有些无奈,看来袁吉这小子还真的对我豫州有非分之想啊!那颍川一地让与你容身,就不必说了,可那陈郡和汝南两地可都是我豫州赋税重地,倘若给了你去治理,那岂不是成了你小子的手中之物?我孔伷岂不是只有谯郡这区区一地了?
到时你有了郡县不就等于有了钱粮了吗?那我还拿什么控制你?看来对你小子实施软禁是必不可免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