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袁吉已经从袁夫人那里得知,他们三个兄弟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大好,袁术特别看不起大哥袁绍,始终认为大哥是庶出,又是家中女婢所生,认为大哥袁绍是袁家的一个家奴而已。以前的袁吉对大哥袁绍也有着这么一个观点,所以大哥袁绍对自己的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特别的不满与痛恨,虽然大哥袁绍被继过给大伯之后,成了大伯那一脉的嫡子,但是两个弟弟仍然看不起他,所以袁绍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而二哥袁术本来和袁吉的关系挺好的,本来就是同胞兄弟嘛,可是两人渐渐长大后,性格都发生了变化,袁术渐渐向纨绔子弟靠拢,心胸变得比较狭窄热衷于名利,做任何事都不择手段,袁吉对袁术的种种小人行为颇为不齿,开始的时候还规劝,但发现袁术就是不听,袁吉这人心胸也不是很宽广,一怒之下便不再与袁术往来,而且还时常嘲讽袁术,一来二去的,袁术对这个弟弟也渐渐不满起来,总觉得这个弟弟无事找事,故意和他过不去。
再加上老夫人对袁吉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儿子更加宠爱一些,所以常常在教导袁术的时候,总是爱把他和袁吉比,这比来比去的,使得袁术总觉得自己不如自己的弟弟,弟弟什么都好,而自己在弟弟面前却什么也不是,这也使得袁术对袁吉有点恼恨起来,渐渐地大家都疏远了,老夫人看到这种情况也很伤心,希望他们兄弟能够和好,可是两兄弟性格不同,彼此又看不惯彼此的作为,如何能够走到一起?又如何能和好?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那个袁吉所做的事了,而现在的袁吉已经非是以前的袁吉了,再见到自己的两个哥哥,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许得到一丝的改善吧。
这次袁吉除了宴请在处理流民的过程中劳苦功高的阎象、吕范和陈到这三个老家臣,周仓、廖化等新近投效袁吉的人外,还把守城门的纪灵和他的两个兄弟也请了过来。
在酒宴中,袁吉首先举起酒盅,向大家感谢这次能够帮助自己成功地处理好城外的流民。众人皆回敬袁吉表示为主公分忧是应该的。
接着袁吉又向周仓、廖化等几人敬酒,感谢他们能够投效过来,助自己的一臂之力。袁吉随后也向纪灵等人敬酒,希望今后纪灵能够帮助自己训练新军。纪灵一口喝尽,向袁吉保证一定会训练出一支精兵出来。
在随后的酒宴中,袁吉隐晦地向纪灵等人提出招揽之意,纪灵也是个聪明之人,如何不知袁吉的爱惜自己的本事,而纪灵本就想追随袁吉做一番事业来,袁吉是四世三公的子孙,袁家便代表了现如今整个大汉的门阀士族,跟着袁吉的话,以后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所以纪灵几人也就顺势接受了袁吉的招揽。
袁吉见纪灵等人接受了自己的招揽,决定追随自己,大喜过望,连连向纪灵等人劝酒,而周仓、廖化等人在流民之中何时吃过如此多美味的佳肴,喝过如此香醇的美酒?所以也不顾一旁吕范紧皱的眉头,大吃特吃,大喝特喝起来。而一旁的陈到则是帮着袁吉对付纪灵等人,陈到也是个好酒量,平时看不出来,这小子的酒量居然这么大,硬是把纪灵几个人灌得东倒西歪为止,而袁吉本来酒量就不行,更何况和纪灵这些武人在一起喝酒,故此时的袁吉早已经钻到桌肚子低下去了。
坐在袁吉一旁的阎象看了一眼桌子低下的袁吉,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并没有伸手去把袁吉从桌子底下给拖出来,若是阎象伸手把袁吉从桌底下拖出来的话,那么阎象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所以阎象和吕范二人便假装没看见,哥俩个碰着酒盅,就着小菜在一旁不亦乐乎着。
而吕范看着周仓他们的那种吃相,颇为不惯,有种厌恶的感觉,阎象看到吕范的神色,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先为吕范倒了一盅酒之后,又为自己倒了一盅,吕范伸手拿过阎象倒好的酒便一饮而尽,小声道:“真是有辱斯文,和这些粗人在一起喝酒吃菜,我都分不清自己还是不是一个文人了。”
吕范话说的虽小,但还是被坐在他旁边的阎象听到了,阎象将自己手中的酒轻轻品尝完之后,微微笑道:“子衡这就是你着相了,粗人自有粗人的率直,自有他们做事的风格,文人自有文人的矜持,你看周仓他们吃相不雅便鄙视他们,那他们何尝不会因你的矜持而鄙视你?要是粗人也如同你我你这般,那他还是粗人吗?你我还有这大汉的所有文人到时恐怕没有用武之地喽。”说完之后,阎象捋着胡须呵呵笑个不停。
“玄明说的也是,我为何要和他们计较,范受教了,刚才玄明那最后的一句话是玩笑话吧。”吕范对着阎象轻声说道。
阎象夹了一口菜,在嘴里嚼了嚼,满是享受之色,不由得赞叹道:“这翠云楼的菜肴果然不一般啊。”
吕范见阎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急道:“玄明你快说啊。”
阎象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吕范看了好一会儿,吕范被阎象盯看着觉得莫名其妙,之后便听到阎象忍不住小声轻笑道:“看来子衡真的着相了。”
吕范被阎象说得一愣,顿时有点恼怒道:“我又如何着相了?”
“你觉得那种情况可能吗?”阎象说完,不理吕范的表情,直接将刚倒好的一盅酒浅尝了一下。
吕范一听阎象所说,一拍自己的脑袋,顿时恍然,道:“对啊。”接着又向阎象拱手道:“看来真的是范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