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拿起袁吉的衣服道:“夫君,让妾身来为你更衣吧。”
“哦,不用了,为夫自己会来。”说着袁吉夺过袁夫人手里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可这古人的衣服和现代的衣服是不同的,这古人的衣服脱起来容易,穿起来可就不简单了,袁吉本就是个西贝货,哪懂得古人的衣服怎么穿啊。这不,折腾了半天,袁吉还不知道怎么穿上这身衣衫,急的袁吉抓耳挠腮的。
袁夫人看着袁吉的着急的样子,“噗哧”一笑道:“夫君平日里的更衣都是妾身和下人帮着的,今日里夫君便要自己更衣,还以为夫君什么时候学会了呢,没想到……”袁夫人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袁吉不禁老脸一红,装作生气道:“那夫人还不为为夫更衣?”说着,袁吉又把自己的衣服递到袁夫人的手里。
袁夫人笑着接过袁吉递过来的衣服,欠身道:“诺,妾身这就为夫君更衣。”
袁吉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伸长自己的胳膊,任由袁夫人为自己更衣,更完衣之后,袁吉又在袁夫人的服侍下洗脸、漱口。
在和袁夫人吃了点早点之后,袁吉就带了几个下人向袁家的聚贤馆走去,昨天袁吉听袁夫人说了聚贤馆就在袁府内的西边的一座府邸内。不多一会儿,袁吉他们就来到了聚贤馆,此时聚贤馆的大门早已开启,聚贤馆门前站着两个袁家小厮,小厮看到袁吉,赶忙躬身问安,袁吉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袁吉抬头,只见门头挂有一巨大匾额,书写“聚贤”两个金色隶书大字。在汉代,隶书已经盛行,有不少字袁吉还是看得懂的。袁吉转身对着身后的下人道:“你们几个就在此处等我。”“诺!”
袁吉缓缓走入聚贤馆内,只见聚贤馆内又分两部,左部为武,右部为文。左部馆内隐约有打斗之声,而右部馆内不时地传来吟诗作赋,时而还夹杂着笑骂之声。看来袁家将那些能人异士分为文武两部,这样也好,从中选拨人才也更加方便啊。不过初次来到这袁家聚贤馆,我是两眼一抹黑啊,还是问问这里的管堂,聚贤馆里现在到底有哪些可用之才。袁吉如是想到。
于是袁吉背着手来到管堂,只见管堂上一位老翁席地而坐,手捧一卷竹简正在那摇头晃脑地诵读着,袁吉知道这个老翁可是当年跟随自己的爷爷的老人,见识非凡,学识渊博,袁家现如今的子孙的教育大部都由这位老人来担当,老大袁绍,老二袁术,还有袁吉,都曾今在他那里启过蒙,所以这位老人在袁家很受尊敬,大家都叫他陈伯。
袁吉一看管堂的主事居然是这位陈伯,不敢造次,乖乖地站在一边,等待陈伯把那一卷竹卷看完了再行打扰。陈伯看书似乎看得很入神,有时兴致来了会大声叫好一两声,每每都把将要昏睡过去的袁吉吓醒。不过陈伯这个老家伙从袁吉刚踏入管堂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了,他就是故意让袁吉在那干等着,看看这个袁家三少爷是不是有耐心。不过老家伙还是挺满意的,这小子至少在那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辰了,没有露出任何焦躁之情,也没有不耐烦地转身就走,这比他的那两位哥哥强多了,以后是个做大事的人啊!但凡能够做大事的人,都会一个忍字。
老家伙可不知道,袁吉之所以没有露出不耐之色,主要还是因为他是第一次听到古人读书,读的是那样的抑扬顿挫,读的是那样的婉转流连,让人的心感到宁静,让人的大脑感到昏沉,让人可以元神出窍神游太虚,这真是绝世安眠药啊!要是老家伙知道是这样子的话,那不被气死才怪。
老家伙觉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竹简,咳嗽了一声道:“是阿福啊,不知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聚贤馆啊,你平日里不是总是喜欢游什么山,玩什么水的吗?”
袁吉忙向老家伙弯着腰,行个礼,拱手道:“见过陈伯,不瞒陈伯说,阿福经一高人点化决定痛改前非了,不想再过那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了。阿福也是袁氏子孙的一份子,也希望自己能够在将来做一番大事业光宗耀祖。”
“哦?你真得决定以后要好好振作了?”老家伙盯着袁吉问道。
“是的陈伯,阿福再过一个月就要任这个汝阴令了,为了能够治理好汝阴,所以阿福特来向陈伯问问咱们袁家的这个聚贤馆是否有什么贤才可以帮助阿福的,”袁吉恭敬道。
老家伙捋着白的胡须微笑着点头道:“你要任汝阴令的事,老夫已从老夫人那里得知了。你要从这聚贤馆里找几个人帮你治理好汝阴倒也不难,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嘛,看上谁,就让谁跟着你呗。”
袁吉听罢一阵恶寒,心想,老子又不是去挑老婆,说得这么暧昧干什么,再说了,老子是第一次来,知道谁是谁啊,于是躬身道:“陈伯,您也知道,这是阿福第一次来,对这聚贤馆到底有哪些真正的人才不是很了解,您能不能跟小子我介绍一下啊?”
“你也知道你第一次来啊。”老家伙翻着白眼道,“哼,看在你从此振作的份上,老夫就和你说说。咱们这聚贤馆是分为文武两部,左边是文,右边是武,你也是知道的,咱们袁家是世代书香门第,那是重文轻武的,不过自从你祖父弃文从武而建立不世之勋之后,袁家就在聚贤馆里开了个武部,与文部并驾齐驱。”说到这老家伙顿了顿,又道:“前些年,你大哥和你二哥从聚贤馆里带走了不少人才,现如今聚贤馆里也没剩下什么出众人才了,不过幸好近日又来了几个比较出众的,武部只占其一,文部占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