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喃喃失措的望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的帝释夜,帝心静一时间心虚得反应不过来,直到丫鬟的求饶声唤回了她的神智。
她赶忙调整了心态和形容,假装一事无知:“还不快滚,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两个丫鬟收到主子的指示,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谁不知道静公主对夜王爷情有独钟,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机,怎能留下她们扰了她的好事。
“夜哥哥,你怎么来了?”帝心静难掩心中的喜悦,这可是帝释夜第一次主动上公主府来找她,少女情窦初开,早就将自己的心虚抛到了脑后。
帝释夜一语未发,紧盯着她的脸,咄咄逼近,帝心静这才想起她画歪了的眉,娇呼一声哎呀,匆忙拿起手绢擦拭那一笔。
“夜哥哥,你先别看。。。。。。”女子娇羞的别开脸,好似幽会情人,心跳如同小鹿般乱撞。
“帝心静,你把她怎么了?”帝释夜一双比黑夜更深邃,比漩涡更危险的眸子瞬间锁定了神态略显仓惶的帝心静。
“夜哥哥,你说什么呢。”帝心静讪笑的躲开帝释夜咄咄逼人的目光。
不料帝释夜却倏地一把掐死了她的脖子,强行让她与他对视,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天人俊颜此刻却化为了她的噩梦,冷冽无情,肆掠着凛人的杀气。
“想在本王面前耍招,就该先管住自己的嘴!”方才的话,他分明听得清清楚楚了,还容得了你狡辩?
“放,放手。。。。。。”帝心静挣扎着想要掰开帝释夜的手,她拉长了脖子,拼命的想呼吸,小脸被憋得通红,一双小脚被渐渐带离地面,脚尖胡乱点着地面寻找着力点。
直到这时,她才惊觉帝释夜表现在人前的单薄柔弱都是假的,任凭她三阶如何挣扎,竟丝毫不能动摇他!
“你,你果然是深藏不露的。。。。。。太子说得对。”帝心静嘶哑的喉咙,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手悄悄挪到身后,摸索到了上面的铜镜,抓起就要往帝释夜头上砸。
岂料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心中动的那点小心思,都没能逃过帝释夜的眼睛,拇指一用力,帝心静痛苦的低吼一声,全身软趴趴的失去了反抗力,就连手中的铜镜也丢落在了扑了厚厚地毯的地上。
鲜血,从她的朱丹小口中溢出,帝释夜狠狠将她丢了出去。
滚落到地上的帝心静得了空档,拼命的吸入新鲜空气,捂着脖子猛烈的咳嗽着。
再次望向那个谪仙般的男子,她眼中苦苦纠结着的痴情渐渐化为了狠戾:“帝释夜,你果然是太子最大的隐藏敌人,难怪晋哥哥要费尽心机对付你。”
“那又如何?”帝释夜的白靴缓步上前,一袭素白的长袍飘逸潇洒,墨发及腰,连同脸上淡漠的神情都是出尘不染,“他要做太子,要登上皇位,本王没与他争,也从未打算与他争,是他自己庸人自扰罢了。他拉拢你拉拢帝远晋,成为他的爪牙,将你们算计其中,不过是利用你们枉送性命,愚昧至极!”
最后四个字,是送给帝心静的。
帝心静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晋哥哥他也是你杀的?”
“杀他?脏了本王的手!”帝释夜语气一冷,“今日你若不交出锦嫣,本王不介意杀了你!”
“呵呵~~~”帝心静笑得凄苦,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的看错了人,被自己心爱的男子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帝远晋说的没错,他们的母妃害死了帝释夜的生母,帝释夜没找他们报过仇,不代表他怯懦,只能说明他这个人能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真正可怕的敌人不是他势力多大,实力多强,而是他隐藏得多深。
以前的她一直都沉溺于他的美色,即便帝远晋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她都将帝释夜对她的不冷不淡归结为他还是对她有意的,拒绝擦亮眼睛去看。
“你不敢杀本公主!本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帝释夜也逃脱不了干系,你所隐瞒的一切都会被太子刨根究底的查出,他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整个夜王府!”帝心静哑着嗓子嘶吼,吼得太急,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痛苦的抓紧衣领,死死瞪着上方神色未变的男子。
帝释夜冷冷的睨着跟前死到临头还自以为手上抓握了多了不起的把柄的帝心静,款款吐出的一句话断了她的幻想:“本王正愁他查不到本王身上!”
随着一坨重物从窗外抛了进来,影出现在帝释夜身边:“爷,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帝释夜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