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给本王喝了什么?”帝远晋一个岔气就让那一点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线全部滑了下去,待看清了千凉手中轻轻摇晃着的小瓷瓶,帝远晋恐惧的睁大了眼。
“蛊毒!你居然把本王让你给帝释夜下的蛊毒用到了本王身上!”帝远晋彻底崩溃了,猛烈收缩的瞳孔清清楚楚的写满了恐惧。
他再是顾不得那死要面子硬撑起来的骨气,又是扣喉咙,又是低头在自己身上一阵狂翻,解药解药!在哪儿?解药在哪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很好么?”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千凉心中也有些许期待,想看看这本该用在帝释夜身上的蛊毒究竟能发挥何种效应。
“啊——”又是毫无预兆的一剑,千凉淡漠的抬起头来,“你们谁能催动这蛊毒,马上给本姑娘催动,否则,本姑娘就一刀一刀把你们的晋王切片串烧了。”
“轰——”似配合苏姑娘所说的话,一团幽蓝色的魔冥狐火竟应声悬浮出现,悬浮在千凉的左肩之上。
映着明灭不定的幽蓝火光,蒙面人清晰的看到了女子绝美且冰冷的侧脸,以及她那个深邃坚定的眸子,没有人会再怀疑她说的每一句话。
蒙面人心惊胆战的两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迟疑的拿出一根细小的笛子,犹豫着吹还是不吹。
见势,千凉又是一剑划开了帝远晋的血肉,“啊——”。
拿笛子的手一抖,再也不敢有片刻的迟疑连忙凑在嘴巴,唇瓣哆嗦了一下,狠下心吹下了第一口气。
“啊啊啊——”千凉听不见什么异样的声音,独独帝远晋变了脸色,面目狰狞睚眦欲裂的滚到在地,和着衣服上的黏稠的血液,将满地落叶滚了一身。
痛!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这种蛊毒的效果就是一旦人体的常温即刻就能复苏,因而才会用掺杂了寒玉的小瓷瓶做装载容器。
笛声催动,它便能让人生不如死,只是寿命也短,仅有短短三年,三年内不能引出蛊虫,蛊虫死,寄主丧命!
“呃~~~唔~~~~”昏迷中的青溪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不断轻晃着头,想脱离这种痛苦。
千凉清凉的眸光一凛,居然是同一种蛊毒:“停下!”
她一喊停,黑衣人便如负释重的放下小笛子,帝远晋稍了一口气,便连忙从身上找出了另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手脚哆嗦着要拔开塞子倒出里面的东西往嘴里塞。
千凉原想让黑衣人将笛子丢过来给她看看,一斜眸便将帝远晋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刀光剑影一转,帝远晋一声惊呼,小瓷瓶被剑尖挑起,落到了千凉手中。
“还给本王,还给本王!把,把解药还给本王!”滚乱了的发髻长发铺面,短短片刻钟不到的时间,帝远晋已经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意志也是崩溃了的,爬过来想攀着千凉的大腿夺回小瓷瓶。
千凉摇了摇头,落目所及的惨状她已经不想再看,倘若不是为了救青溪,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这种心狠的地步。
青溪一介丫鬟,女流之辈尚可为了主子咬牙忍痛这么长时间,这个帝远晋却连这一会儿的痛苦都不能承受。
她在感叹帝远晋帝心静娇生惯养,心理素质之弱的同时,也由此可见,青溪所承受的,竟是连一个大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疼痛。
帝远晋伸过来的胳膊落了空,千凉已经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青溪,丢下把柄还在滴血的长剑,她半跪下身子,将瓷瓶里的小药丸喂给了青溪。
“不!不!那是本王的!那是本王的!”见千凉已经走开,黑衣人连忙上前替帝远晋点穴止血,喂食止血疗伤的药物,可他却一直要追着千凉过去,解药,他的解药,那是他的,他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了那两个女人,本王要刨开青溪的肚子,将解药拿回来!”帝远晋双目通红,声嘶底里的嘶吼着。
闻言,一部分黑衣人迅速向千凉靠近。
千凉扶正青溪的身子,见她还未有苏醒的迹象,心知要给她拖延时间:“小翼,看着青溪,一旦有人靠近,不必客气!”
“偶知道了,主银!”小翼认真的童声从精神海中传回,虽未见到它的小身影,也能确定它已经守护在青溪周边伺机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