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夜王妃的这个身份,尊贵又如何?虚名罢了,待到时机成熟,她定弃之如糟粕!
就着柴房一阵收拾,惊讶的发现了地上的一个大洞,回头见千凉正望着某一处墙角出神,他也没多言,只不动声色的又拿东西将其遮掩。
只是等他把柴房都收拾规整了,看着自己亲自动手完成的杰作,满足感由心而生,虽然,只是分类柴火的破事儿!
“蛋蛋,你说你家主银在想什么呢?”这么长时间过去,那个女人从被他放在草垛上后便一动不动,定力不要太好。
“偶不叫蛋蛋!偶叫翼烬!”蛋蛋炸毛了,它长得像颗蛋,不对,它暂时是枚蛋,可它不是蛋,不,它是蛋,也不对,它只是还没破壳。。。。。。
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对!惨了,它把自己绕晕了!
“一斤儿?”三声上扬的儿化音惊悚乍起,“哈哈哈哈,好土的名字!”
这是一只自恋臭屁豪不给蛋留情面的臭狐狸,鉴定完毕!
“主银,臭狐狸欺。。。。。唔唔。。。。。”深知自己单打独斗不是月非欢的对手,小家伙也学聪明了,自己搞不定的事就去抱主银的大腿,让主银来收拾他。
后面的支吾声则是整颗蛋被勒死造成的,月非欢谨慎的瞄了一眼尚未觉察这边情况的某个女子,恶狠狠的瞪向怀中的神兽蛋:“没看到你主人正在思考人生么?”
“才不是呢!主银是在担心被她打伤的好看男银。”小翼吧唧吧唧嘴,软嗕嗕的童音酸溜溜的。
“好看男人?”月非欢挑出了四个令他不爽的字眼,冷挑剑眉,“他好看,那爷呢?”
“你?”蛋蛋扭了扭蛋屁股,努力想看清那张妖孽的脸,“你。。。。。。漂亮。”
绞尽脑汁,挤了个还算贴切的词,嗯,是很漂亮,他是它见过的所有女银中,除了主银外最漂亮的妖魔了。
漂亮。。。。。。月非欢捋着下巴一阵苦思,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不过漂亮应该是比好看更高一层词的形容词就是了。
妖孽美男圆满了。
草垛上的苏千凉,冰蓝色的长裙流泻而下,形如三月冰消山间流淌的清泉,色似湛蓝的大海,与天相见,相衬相融。
墨黑的长发宛若行云飘逸,顺着线条单薄的后背,肩头垂落身侧。
玉色侧脸,轮廓精致娇美,唇间一点朱红,蘸着点点星光,眉宇间氤氲着淡淡的忧愁。
月非欢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过去,思绪飘远的千凉感受到周遭光线的变化,收回神智,茫然抬头:“都收拾好了?”
“。。。。。。嗯。”月非欢的脸竟因千凉的注视不自觉的渗出不自然的涩红,别扭的应了一声,撇过头去,暗恨自己这是怎么了。
“如果你是在担心我打出了那一掌对夜王造成的伤害,大可不必为此事烦心!”月非欢咬着牙猛地转过头来,一脸肃杀的对着面前这个令他莫名不安的女人提高了声量。
他月非欢向来我行我素,随意惯了,他可以被其他人牵制行为,但无法忍受别人扰乱他的心神!
显然,苏千凉莫名躺枪了,毕竟。。。。。。她坐那里发呆招他还是惹他了?是他自己抢着要帮她收拾屋子的好么。
半天没收到回应,冷静下来的月非欢对上那双平静等待,似包含了万千慈爱和宽容的眸子,心一下便沉静了下来。
“你只要相信我,那个男人并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脆弱就行了!”其实更应该说,那个夜王很强,虽然只是那一眼的瞬间突发的强势,快得令人捕捉不到。
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男人虽然挨了他所控制的人的一掌,伤势也绝不会如同他看上去的那么重。
他兀自将苏千凉的沉默当成了不确认他的意思,于是解释了一句,再往后的,他自己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用一句模糊的解释来搪塞。
“我知道。”千凉这才听明白了他想说的。
“你知道?”这会儿,换月非欢不明白了。
“嗯。”千凉点头,并未多言。
她相信自己的床品,不至于是个男人都给睡,即使是她名义上的男人,也不会只单纯的是个瓶!
月非欢懵了,她这样子。。。。。。哪里像是在担心那人?
“你,方才不是在担心这个?”别拦他,他想问!他一定得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