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静咬紧了牙关,抱紧双臂,竭力想将自己隐藏起来,可。。。。。。还有白的一大片露在外面,她除了屈辱的急红了眼外别无它法。
红衣女子执剑指着跟前身无寸缕的天启公主,心情大好,皇帝老儿的女儿,也不过这点姿色,还敢放出来吓人!
冰冷的剑尖沿着帝心静滚烫的脸蛋缓慢下滑,后者不敢乱动分毫,生怕一不小心划了脸,只得任由对方用剑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狼狈,红衣女子的眸中清晰倒映着的,是一个垢头蓬面形容狼狈至极的女子,帝心静从来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也会落得如此落魄的下场。
向来高高在上的她,凭借高贵的身份足以傲世整个天启,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有一天会被另一个女人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最不堪的形容。
“你。。。。。你想干什么?”任凭她竭力想要保持表面上的镇静,不落下风,可自己那把利剑究竟有多锋利,削铁如泥多利溜,她比谁都明了。
此刻更是还怕对方一个手滑,自己就该毁容了。
“想干什么?”红衣女子状似无可奈何的蹙眉,这么幼稚的问题,真的还需要再问么?
只见她用眼神指了指文案前仿佛运筹在握,颇有大将风范的的蓝衣男子:“公主可是耳背?没听见我家相公说想用这把剑尝尝你的血肉么?你说我是先在这张脸上画个王八呢?还是先削了鼻子,再挖眼?”
颇为为难的捋了捋下巴,好似并未留意到帝心静越发苍白的脸色,自顾自的呢喃道:“方才看你话太多,不如还是先割掉舌头吧。我家相公最讨厌聒噪的女人了,你说是吧,相公~~~”
拖长的尾音带着女子惯有的撒娇语调,听得某蓝衣男子忍不住眼角跳了跳,鸡皮疙瘩刷刷落了一地。
即便没有回头,红衣女子差不多也能猜到男子此刻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脸色,越发圆满的勾起唇角。
相对而言,帝心静可就没他们这般惬意了,以前都是她对别人用刑,别说割鼻子挖眼了,要一个人的小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只不过风水轮流转,今天也是同样的布景,只是对调了身份,她却再也找不到自己先前的威风了。
“不要!不要,你们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高管厚禄,只要你们说,本公主都能给你们!”
“我只问你一遍,你不在皇宫好好待着,深夜潜入夜王府的柴房有什么企图?”早这么合作不就是了!
蓝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做到了文案后,拿起毛笔,蘸了墨,在之上写写画画,问话的时候也不曾抬头。
“我。。。。。。。”帝心静为难的咬了咬下唇,这是她此行的目的,按理说只能在见到苏锦嫣本人后,传达给她,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我家娘子可是说了,她只说一遍!”红衣女子一脸的坏笑,比划着利剑,用剑身在帝心静的脸蛋上轻拍,吓得对方一句话都不敢保留。
“我说,我说!我是来向她传达一个命令的。”帝心静狠了狠心,“中秋夜子时,让她去城东的小树林见一个人。”
“见谁?”
“晋王。”
“谁派你来的?”依旧专注着笔墨,问出的问题却是简单明了,条理清晰,直达要点。
“晋王!”
蓝衣男子的手微顿,低垂着的眉眼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良久,他站起身来,随手拎起最面上的一张宣纸,轻轻的吹干墨迹。
“今日之事是个误会,我们夫妻二人只是路过皇城,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场所暂宿一宿,误将公主当成了图谋不轨之人,幸好双方什么损伤,这事也这么算了吧,你要找的那个人搬去了厢房,天亮后才会回来,你若是不放心,还是留下来等她回来亲自告之罢。”
这是什么意思?把人暴打一顿,然后说一句,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帝心静一听,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夺回自己的剑,将这二人千刀万剐,可怜的是,即便她能反击,也根本鼓不起勇气光着身子战斗。
好歹她也难得聪明了一回,压下火气,抓住了对方话里的要点:“不了不了,还是请两位代为传达吧,我还有急事,要赶着先行一步。”
“既然公主执意,我们也不好留你,这里有几件衣衫,还望金贵之躯勿要嫌弃。”蓝衣男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了几件女子的衣物,放在离帝心静一段距离的地上,自己则背过去走到窗前。
这扇窗面向正东方位,此时的东方,天际已经泛起了朦胧的白雾,天已经亮了,晚些时候,应该有好戏看才对。
再回过神时,帝心静已经穿好衣服,换在平时,谁敢那这种档次的衣服来给她穿,她非扒了对方的皮做衣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