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一听对方要让他毁弓,立马急了:“臭女人你不要太过分,那个病秧子王爷分明就是受了你那一掌才是这副模样!”
对于练武之人而言,武器就相当于他身体的一部分,而面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毁了自己的弓箭,形同让他自废双臂,他哪里还沉得住气,管它什么阁中规矩。
苏千凉因他一句话沉了脸色,余光瞟到帝释夜故作沉稳的姿态下,分明竭力隐藏的是他的虚弱!
“鲁岳,够了!按夜王妃吩咐的做!”丁向天出声喝止了乱了规矩的弓箭手,以副阁主的身份强制命令对方毁去弓箭。
心中暗自咒骂鲁岳没有眼色,就算夜王妃真的一掌打死了夜王,那也是人家的家事,轮不得外人插手,且连他们阁主对于夜王都心存忌讳,他们又有何本事去贸然得罪这二人。
鲁岳气得吹胡子瞪眼,胸口剧烈起伏,看看不再多言的苏千凉,又看看正拿眼神迫使他动手的丁向天,胳膊毕竟拗不过大腿,只得从背后取下长弓,在手中爱怜的抚摸一二后,咬牙往大腿上一横。
长弓断成两截,被主人狠狠抛掷在地,气愤不已,踩着它的残骸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怕他一回头,会忍不住撕了那个女人!
丁向天冷着脸向他们拱了拱手:“告辞!”
而后带着心中各自愤恨不平的奇珍阁人离去,这份奇耻大辱他们记下了,只不过,到最后他们谁也没能有机会洗雪耻辱。
且不说帝释夜不会给他的王妃留下危险隐患,单是下次与他们中的幸存者碰面时的苏千凉,就已经与先前的她天差地别,让那时的他望而生畏,只恨当时有眼不识金镶玉,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