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带着一丝淡粉色的薄唇此刻早已苍白一片,温润的面容也好似蒙了尘的珍珠却也不减这个男人的风华气度。
“我昏迷了多久?”司徒宇蘅开口,与平日里温润仿若能够净化万物般的清澈声线,此刻的声音听着喑哑干涩,让人难受。
应薄叹息了一声,又将药放下,去取水让他喝下,又吩咐外面的人做些吃食上来,这才在床边坐下。
司徒宇蘅喝下水,感觉喉咙舒服多了,这才又问:“我昏迷了多久?”
应薄看着他,叹息了一声道:“五天。”
司徒宇蘅眼眸一闪,喃喃道:“挺久的。”
他果然还是小看了萧瑾泽,小看了龙族,五天,在这五天里,该是有多大的变数,若是没有应薄,怕是……
见他这副恍然若失的样子,应薄又是一声叹息:“舍不掉,放不下,宇蘅,你会怎么做?”
直到这一刻,他也没真正看懂这个男人,割舍不掉的感情,深深刻在灵魂上的感情,他很想知道,司徒宇蘅这个男人,怎么拔。
似乎对于这句话早已经有所预料,司徒宇蘅只无声笑道:“想,割舍不下,可是,我不配了。”
应薄无声抿唇,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是替他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屋内便陷入僵局。
两人一个站在,一个坐着,司徒宇蘅见他不问,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地喝着杯子的水,几日来的缺水,是该好好补一补了。
房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很巧地解决了此刻的僵局,应薄起身去拿小二送来的食盒,将食盒打开,热气騰腾的鱼片粥和精致的小碟映入眼帘,什么带着绿绿的青椒和胡萝卜丝,看着很开胃。
他将粥捧到司徒宇蘅身边,道:“许久没正常进食了,先吃一点粥饭填一下胃。”
司徒宇蘅伸手接下,但是并没有马上吃,而是看着应薄问道:“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什么?”
应薄也不推脱,将这几日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他预计墨羽轩会遇见危险,帝都内莫名其妙出现的军队和高手,都说了。
他不怕司徒宇蘅急着去救墨羽轩,心脉都伤了,短期内怕是用不了内力了,见他好似又瘦了一圈的下巴,那原本就宽松的衣衫此刻穿在他身上更是单薄宽松地可以。
司徒宇蘅眼眸闪了闪,随后便舀起一勺子粥送入嘴里,香糯可口,的确很美味。
应薄看不出司徒宇蘅在想什么,不禁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担心她?”半晌,他才憋出这么一句。
优雅地吞下口中的粥,司徒宇蘅抿唇微笑,刚刚恢复一丝血色的脸庞温润散发着珠玉一般无暇的光泽,纯净无垢。
“若是因为这种事情便丧气妥协,可就不是她了。”
相反地,他还挺担心劫持她的那些人会不会被她折磨出心里阴影?
看了看应薄紧蹙的眉头,司徒宇蘅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只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道:“多谢了。”
若是没有应薄,他这在大雪中昏迷了五天的人,想活命,除非他是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