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然很深,而这边,想比起墨羽轩和唐毓的舒适,萧瑾泽他们可就要条件艰辛多了。
阴暗的天牢,到处是死囚被言行拷打的哀嚎声,还有老鼠和昆虫爬动的叫声,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空气又潮又湿,还散发着许多东西一起腐烂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直令人作呕。
三个人被视为严重的犯人被分开来关押,萧瑾泽在中间,赫连澄在左边,翟巡在右边。
萧瑾泽盘膝在一堆干草上,一席淡蓝色的华丽衣袍,外罩一件白色蚕丝薄衫,不染一丝一毫的脏污。
依旧是那根墨羽轩亲手为他扎起的白色发带,尾端是用蓝宝石镶嵌的孔雀羽,俊美无涛的脸庞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也依然不减魅力,他盘膝静坐,丝毫没有被外界的事物所影响。
翟巡虽然没有像萧瑾泽那样盘膝静坐,却也是擦着自己手中的剑,时不时地看一下劳门那边还有那扇小窗口外的星月。
不过要说这里安静,是绝对说不上的,相比起另外两个人,赫连澄却是满脸嫌弃地看着那堆枯草,闻着空气中那堆腐臭味,他差点没干呕出来。
他火大地拍打着牢门,喊道:“你他妈就给少爷我安排这么一个破地方?我才不要和耗子一起睡觉!”
他奈何他无论怎么拍打,都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他只能冲着萧瑾泽道:“萧瑾泽你搞什么啊!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睡觉吧?我告诉你,少爷我可不干。”
他活了十七年,流血伤痛都不怕,就怕这种脏不拉几的地方,让他今晚和耗子睡觉?做梦去吧!
见萧瑾泽不语,压根没有打算理会他,他又继续道:“你别给我装听不见,我知道你全都听得见,我可告诉你啊,让本少主乖乖待在这里,没门!你就回个话,要么和我一起闯出去,将这狗屁地牢和皇宫搅他个天翻地覆将你媳妇救回来,要么你就继续窝囊地待在这里和耗子蟑螂睡觉,本少爷我自己去!”
萧瑾泽这时才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瞄了一眼赫连澄那张略带稚嫩的脸庞,活脱脱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他不动声色地转眸与赫连澄对视。
赫连澄脑子一咯噔,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么一腔热血被这个男人一看,霎时感觉就好像有一盆冷水从上往下浇了下来。
只听见萧瑾泽淡淡启唇:“待着。”
他想了想,后又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你说你娘亲是信你多一点还是信本王多一点?”
赫连澄脸色一滞,当场就给绿了,他指着萧瑾泽狠狠地瞪视着他,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只能一挥袖,站在一旁生闷气。
翟巡见萧瑾泽脸色一派安然,不禁开口:“瑾泽,你不怕轩儿出事吗?”
萧瑾泽睁开了眼睛,从袖中拿出一颗珠子,珠子表面光滑珠圆玉润。
翟巡不禁开口:“瑾泽你……”
“我不放心她。”萧瑾泽将珠子收回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