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处死吗?真够血腥的,真够残忍的,只不过,她所会做的,只是冷眼旁观,至于报复什么的……
墨羽轩意味深长地看向萧瑾泽,她从来不知道,萧瑾泽会说出这种话,这话语,看似恭敬,实则句句都是讽刺,句句都是逼迫。
如此地直白,如此地坦然,如此地不念旧情,这个男人,多绝情啊,多冷漠啊!
可是这样的他,看着墨羽轩的眼中,却尤其温暖,让墨羽轩冷硬的唇角逐渐软化。
瑾泽,这样,便够了……
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从来都只会护着自己,为挡她去一切风雨。
柔嫩的小手轻轻执起他略带薄茧的温热大手,被萧瑾泽温润挽起的发髻此刻轻轻散下了几缕调皮的发丝,勾勒着圆润的耳垂和白皙高雅的脖颈,更是衬得那明媚的五官娇俏似阳,艳若牡丹,未待皇帝发话,墨羽轩先一步开口。
只见红唇微勾,轻吐幽兰:“瑾泽,我们走吧。”
这话,就好像在平静的水面掀起了一股巨浪,让在场,包括沐清殇和唐毓在内都惊讶不已。
这个……可一点都不像墨羽轩的作风啊!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墨羽轩虽然表面看上去性子温和,开朗,实则非常有仇必报,大婚当日被调换身份,差点失去清白。
这样的愁怨,怎能让她熟视无睹?
墨羽轩并没有在意众人的惊讶,只对着皇帝道:“父皇,大喜日子不宜沾染血腥,若是真要罚……”
说着,她又是转眸望向牢房内狼狈不堪的两人,眼中划过悄无声息的一抹奇异亮光:“那便罚轻点,也省的公玉宫主白白跑了这么一遭。”
说完,她又转向公玉展越:“公玉宫主,你看如何?”
公玉展越眼眸深深,冷然的眸子射向牢房内,伸手一挥便有人出来将公玉静落从牢房内抬出。
一张娇俏清雅的脸庞早已经不复存在,一条狰狞的疤痕和脸上淅淅沥沥的灼烧让那张原本圣洁绝色脸庞带着狰狞和可怖。
火红的华贵嫁衣也变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公玉展越眼眸一闪,见公玉静落被一位侍女搀扶着悠悠转醒,一见到她,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顿时蓄满了泪光。
公玉展越见到爱女那般狼狈,脸上的冷沉也逐渐沉寂了下来。
随后只转化为一声面无表情的一个字:“走。”
达到目的之后,公玉展越自然不希望留在这里,不说这个地方污浊不堪,就说今天他在这儿的脸就丢了不止一次,非非理亏的是他,真要计较起来更是丢人,只能恨恨地忍下。
待公玉静落被带出,牢房内便只剩下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