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风微微一怔,随即气笑了,“路北,你就为了这个女人,要和我断交,你他/妈脑袋被驴踢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
聂宇风说完站起身,狠狠‘啐’了一口,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厚实的木椅倒在木地板上,‘咣当’一声,滚了好几圈。
薛凝被吓得一惊,她抬头望愤怒的两人,终于看的彻底。她好像被涮了,现在的她好似他们手中的玩物,洛氏好似是他们手中的玩物。什么诚心合作,通通都是狗屁!
聂宇风不是想让她走吗?她偏不走。路北不是想逼她就范吗?她偏不受胁迫。她天生反骨,这些有什么可怕,总有一天,她会强大,洛氏也会强大,总有一天,她不会再受制于人。
薛凝垂眸,压下眼中的愤怒。平静的走到长桌前,走到自己之前坐的那一方,安静的整理着散乱一片的文件。
路北看到薛凝若无其事的模样,眼底浮现一丝惊讶,他也不想再和聂宇风多说。他看向聂宇风,郑重其事的说,“我的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来插手,这几年,你里里外外合计我多少次,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当你是兄弟,就算是……就算是楠楠的事,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多说。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楠楠今年会回来,带着男朋友回来。”
路北说完,绕过长桌走向薛凝,看着她整理好文件,装入包中,他不由分手拉住她的手,“我么走吧。”
薛凝微愣,随即挣扎,“路北,你放开我。”
路北知道自己之前两次的态度不好,所以这次他可以放柔语气,“凝凝,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好嘛?”
薛凝本想拒绝,可是抬头对让他乌青的脸,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任由着他拉着她走出了包厢。
他俩走后,聂宇风还沉浸在路北的话中。世人都说他聂宇风为人狠辣,城府极深,他也确实如此,就连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孩,他也能如此狠心。
他大楠楠三岁,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父母定下婚约,他不愿屈服于父母之命,一直认为自己不爱她,最后伤她至深。她为他所愿,解除婚约,带着伤痕累累的一颗心远赴重洋。
他以为她离开了,他就能得到自由了。可是直到她走了,他才知道,原来在冥冥之中,他早就屈服于命运,屈服于他们的婚约,可是当他幡然醒悟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今年是她走的第七个年头,她终于要回来了,带着一颗痊愈的心,和全新的爱情。
而他的心头,却从此多了一个缺,多了一份牵挂。
……
路北拉着薛凝上了车。薛凝本不愿意,可路北说有事和他说,他语气太过柔和,也太过坚定,她还是没能拒绝的了。
不过,正好,关于洛氏的事,她也有话对他说。
薛凝坐在副驾驶里,侧头看窗外,车缓而慢的开着。车厢里,两人一直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给读者的话:
路先生要使用怀柔政策啦!喵喵喵!亲们,动动爪子收藏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