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乱哄哄的破空声音。在交趾士兵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
八方投射出青色的——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城墙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东
方,是极其剧烈的爆炸,南方,也是炮弹横飞,在天顶,则是一排排开弹,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在那坚固的城墙上,尽是雨和夜色,别的
什么也没有,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疯狂的火炮直压得城墙上的交趾士兵抬不起头来,刘瑞的亲自指挥使得这些现
代化的武器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令旗一舞,两个营的骁勇营士兵开始跑到距离河泽城墙约五百米的地方开始了压制射击,步枪密集的子弹打在城墙上溅
出一朵朵带着碎石的火,连续不断的密集的枪声瓣噼啪啪地冒着火光打向城墙,许多爆炸开的黑色烟柱子,在河泽城已经被打得坑洼不平的城墙上,象
旋风一样向空中卷去,骁勇营的士兵开始发起冲锋了,黑压压的骁勇营士兵如洪水般急速涌向河泽城,在火炮和密集步枪的压制下,河泽的城由上根本无
交趾士兵的立足之地。但是仍有不少的交趾士兵冒着枪林弹雨用弩箭射击攻城的骁勇营士兵。一个年轻的骁勇营士兵正在冲向河泽城,目光异常坚定,他的
目标就是登上城墙,为两万牺牲的同袍报仇,为两年前合浦的军民报仇,可是他失败了,这个年轻的骁勇士兵手中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被城墙上的一支弩箭
射中了,鲜血从他胸口流出,那枚挂在胸前的二级铜星星将军衔的标志在阳光与硝烟的映衬下显得庄严神圣。战后从这名士兵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他战前写下
的遗书,他在遗书中写道:“告诉赵王我已尽力,告诉母亲我依然爱她。”这份遗书最终送到了刘瑞的手上,他看了后,决定追授那位年轻的骁勇营士兵
为银星准将。战争,从来都不会使正常而富有正义的人们感到舒心愉悦,只会使他们在惊心动魄之余承受着巨大的苦难。
一场本该是攻城战的战斗在刘瑞出色的指挥下和先进步枪,火炮的压制下轻松攻破了河泽的城门,最后演变成了在城内的巷道战。河泽城内一片混乱,双方
军士都在进行着顽强的拼搏,往往为了一处房屋,一条巷道都会付出近千人的伤亡。惊惶失措的交趾百姓更是可怜,他们叫喊着,奔跑着,然后就有许多人倒了
下去,有些吓昏了的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一家人在互相呼喊。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连妇女和小孩也卷在里
面。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在四处开,枪弹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
是呻吟声,尖叫声,骁勇营的士兵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是敌人那些是百姓了,他们只能凭借着军服来断定生死。一个女的靠着一垛墙坐着,给她的婴孩哺乳,她的丈
夫一条腿断了,也背靠着墙,一面流血,一面镇静地给弩箭装上箭羽,向前面的骁勇营士兵放箭。河泽城尸横片野,血流成河,骁勇营士兵分散以伍为单位开始在
城内搜索,刚走到一座民居时走在最前面的一名骁勇营士兵就被从屋内射出的一支箭羽射中头颅倒地不起了,剩下的几名骁勇营士兵愤怒的踹开房门,看见的却是
一名妇女拿着菜刀,他身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男孩的手中还拿着那把射了的弓,男孩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仇视。正当着急名骁勇营士兵不知该怎么办
的时候,那名交趾妇女竟举刀砍过来,几名骁勇营士兵本能的反应就是举枪突刺,三把刺刀深深的刺入了那名妇女的体内,小男孩看到这一幕,丢掉手中的木弓就冲
向骁勇营士兵,一口咬在一名士兵的手腕上,旁边另外一名骁勇营士兵本想以刺刀刺下去,可是一看到那小男孩可怜的样子在最后时刻转而用枪托将他砸晕了。两个
时辰之后大多数的交趾士兵都被消灭了,残余的交趾士兵拥簇着交趾王逃到了交趾王宫做起了最后的殊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