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离开,镇长小舅子老婆就冷笑不止。
“妈的,就想凭张小脸,过来卖个骚,然后就不用赔钱了?想的倒真美,当我们都傻逼啊。二狗、癞子,下次这娘们儿要不带着钱来,给老娘拖二道沟轮了去。”
“得了,嫂子,您就瞧好吧。”
“放心,嫂子,干这活儿,哥几个拿手。”
几个明显混子的人,立即眉眼笑的表忠心。
镇长小舅子明显不开心,可也没多话,只是把眼神往严初夏身上投去。
“我说老严啊,你不厚道啊,和你同事那么久,都不知道你有这么漂亮一女儿。”
严初夏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可不想和这帮人共处一个屋檐下。
想想他们的话就觉得好笑,真是一帮不知道死活的家伙。
有那个男人在,你们去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就是找死。
不过她出了病房,却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进了楼道。
他们怎么不坐电梯,反而跑去爬楼梯了,这里可是十一楼。
略作迟疑,她小跑着跟了过去。
“把我拉这儿做什么?”
“这里清静。”
“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想问什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这女人白长了一张漂亮脸蛋了,一点都不可爱。
“他们两家,公司打算赔多少?”
既然人家表明了和你不同频,李青衫只能直接问。
“严家两万,镇长家五十万,这是公司给我的底限。”
靠,那个混蛋定的价格。
让人听了就火大。
“两万能做什么?医药费都不够吧!”
“你和我急没用,批钱的事情我说了不算。”
面目可憎的女人。
“你觉得这么赔偿合理吗?”
“很合理啊。”
“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如果没有,当我没问。”
我靠,你这是干嘛。
让你摸自己的,你放我心口上干屁啊。
不过这小手还真软乎……
擦,思想又跑偏。
“很合理啊,严明远只是一个连劳务合同都没签的普通工人,而另一家涉及到一个利益链,需要的钱当然不可能一样。”
在某人衣服上擦擦手。
“脏死了,以后不要再让我摸了。”
……
明明就是你摸错地方了好不。
还是说,你真的没有良心这种高大上真善美的东东。
“别欺负我不懂劳动法,事实劳工也算是正式工人。”
“那又怎样呢?公司说不赔了吗?那些钱很合理的,因为他又不是在工作时候受的伤。”
“那个小舅子怎么赔那么多?”
“因为他有个好姐夫,这还用我多说吗?你觉得那些钱最后会进谁的口袋?”
贪官污吏!
又看了淳于梵一眼。
还有这帮黑心商人。
“行了别摆出这副嘴脸,这个社会就这样,有些人总是能得到更多的照顾,更多的好处,要不然怎么体现特权的好处来。”
“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提法律,我跟你讲法律,你又跟我说特权,合辙怎么都是你对是吧。”
一双明亮的眸子从他气急败坏的脸上扫过。
别抛媚眼,正烦着呢。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要没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本事,在这片天空下,你就只能按这个规矩行事……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有那啥就快放。”
“公司给我五十二万,不可能再多给了,不过如果有人少要,就有活动的余地了。”
“你想我帮你解决那镇长小舅子?”
“嗯,他看我的眼神,我不喜欢。”
“真是小心眼的女人,自己卖弄风骚,还不许别人多看了。不过,我是不会帮你做那么无聊的事情的。”
“你不想帮你小女朋友讨钱了?”
你那只眼睛看出那是我‘小女朋友’了?
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告你诽谤。
“赔偿不一定要公司出的,那个撞人的副总也是有义务的。酒驾,肇事,我想他是很乐意出一点点钱的。”
“呵呵,酒驾肇事?你有证据吗?还是乖乖帮我的好。”
“证据是什么?我要那玩意儿干嘛?”
……
这下轮到淳于梵无语了。
这男人,好像长得就不像守规矩的人啊。
而楼道拐角处,严初夏脸上愁容不见,悄悄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