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下去,唐翩跹就感觉心口抽痛的厉害。
什么叫‘感同身受’,她今天算是彻底明白这个成语的意思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冲上去,抓起连俢肆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狠狠的攥紧,唐翩跹伏在他身上,哭得歇斯底里,“连修……你吓死我了……”
差点直呼其名,好在脑子里闪念一过,方才止了口。
从小,他就告诫她,在外面不要跟人说她是连俢肆的女儿,他不想她跟帮派沾上关系。
连俢肆本来还在想,该怎么面对她,毕竟刚刚那个吻现在想想还是挺尴尬的,不想她竟哭得如此伤心,他顿觉无措。
很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顺便再告诉她,他没事,只是扭到了腰而已。
可他一只手挂着点滴,还有一只又被她攥在怀里,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连俢肆一筹莫展之际,身后的医生出来替他解了围。
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利落的夹到腋下,把钢笔顺势往胸前的口袋里一插,医生随即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唐翩跹的肩膀,“这位小姐,你先冷静一下,连先生他没事。”
渐渐停止哭泣,唐翩跹咬着唇瓣,泪眼迷蒙的朝他看过去,“你确定?”
满心期待的以为他会点头,谁知道他竟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腰椎关节错位。”
唐翩跹一听,当即就怒了。
挣扎着从连俢肆身上爬起来,连眼泪都顾不上擦,她冲上去,揪住他身上那件白大褂的领子,就直把他往身后的墙壁上逼,“这也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