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贵公司今天的表现令人大开眼界!对于贵公司的深厚底蕴,鄙人感到十分的放心。您所提议的‘古玩银行’项目,我们会在最短时间内拿出肯定的答复。”
拍卖会散场,所有来宾作为慈善爱心人士一起合影留念,预计不用多久就会有专业新闻分批次出现在各种媒体之中,甚至不排除国家级别的重点刊物或电视上。
这等能够充分宣传名声,塑造正面形象的大好事,来宾们自然不会拒绝。不了自己一文钱,却能落下莫大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啊!
同样的,他们对促成这一切的杨氏集团和陈氏感到由衷的佩服。不说别的,光是这种一掷万金的豪气,把一场捐献活动搞得如此有声有色,足以说明其强大的后台运作能力。跟这样强有力的人士合作,一点都不吃亏。
因此,离开之前,众人纷纷对以后的合作表示乐观态度。若非今天同步的现场看了一场堪称精彩的公子哥、大少撕x战斗,说不定立即就能签署意向书了。如今么,他们却还要先等等看,杨浩和陈晓是否能够成功的彻底斗倒了秦峰那伙人,这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杨浩面带微笑,跟他们一一握手送别,诚挚的道:“那就预祝我们的合作可以愉快的达成。慢走慢走。”
一辆辆车迅速离开,转眼间热热闹闹的大厦门口冷冷清清,只剩下寥寥几人。
陈晓保持了半天的矜持终于绷不住了,一个箭步窜过来。搂住杨浩的肩膀哈哈狂笑:“想不到你小子今儿的准备那么充分。结结实实的给了秦峰那混蛋一记脆的。真特么爽!我喜欢!”
这蕾丝边的个子够高,胸前那几两也格外有料,挤在杨浩的肩头,饶是他修炼的够到家,依旧忍不住一阵心浮气躁。
杨浩身子一僵,半边肌肉绷紧,干咳一声装作不在意的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京城乃是龙潭虎穴,不预备几手底牌就贸贸然过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晓“啪啪”的大力拍打他肩膀:“说得好,不亏了本公子那么看重的年轻俊才啊,一点不比你小姑差哪儿去!今儿这事办的让姐姐舒坦,说罢,打算要什么犒赏?京城里的草草任你采摘!”
杨浩腮帮子一抽抽,对这位大姐的节操指数再次下调一大截,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马放南山的时候?以秦峰那伙子人的涵养,当场吃瘪这种事,一定得想办法报复回来?”
“特么敢!老娘借他们俩胆儿!”陈晓两眼一眯,放出一股凶狠的雌威。刺刺的磨牙,“一群不知死活的二百五。捅出那么大漏子来,居然还不明白要暂时低调做人,这么张扬的乱来,嫌他们家老东西没给气死呢!”
她是真不觉得秦峰那伙人会脑残能那样。非洲那事儿说大不大,真成功了也没人说啥。但他们却搞成了一团糟,不管杨浩怎么报复的,不管有没有抓到把柄,失败了就是罪过。被人弄成索马里绑架人质,造成的恶劣影响更需要他们的长辈想办法擦屁股。
要知道当今是网络时代,消息一曝光,就没人能压得下去,更别提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他们这些人的身份曝光是迟早的事。那么解决危机要不要钱,是不是出动了国家力量,都会受到许多人的围观,特别是那些不听话的媒体,更不会错过借此来攻击政府哗众取宠的好机会。
秦家也好,其他家也好,为此要舍了多大的面子,用掉多少人情,进行多少的政治妥协和利益交换,那是没法以金钱来衡量的。
作为当事人的秦峰几个,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韬光养晦,低调做人。他们今天来捣乱,已经不算明智了。再报复杨浩,一个弄不好搞出漏子来,就真的要彻底臭了行市。
杨浩对上层那些人的心性脾气并不了解,也不清楚他们的做事方式。不过通过乙位面的纷争倾轧,他多少也了解到一些特点。某些后台够强硬的人和势力,一旦疯狂起来,往往是不管不顾的。指望他们都很冷静,并不现实,更别提许多依附他们生存的那些人,为了献媚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当下他坚持己见的摇摇头:“还是小心为上。我初来乍到,对京城势力而言就是条小蛇,连过江龙都不是,随便蹦出一个来都可能造成不小的麻烦。你总不会想着没完没了的帮我出头,消耗你家的人情资源?”
“这事儿……。”
陈晓愣了一下,虽然很想继续拍胸脯打包票,但终究理智占据了上风,无奈的点头:“算你说得对。”
陈家再怎么强,也只是军方的力量占优,在地方政府方面影响力一般。此外他们家出身海军,在全国三军势力之中只能算靠后,精神起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没有陆军空军那种强大的战斗功勋和势力底蕴,很难争斗的过人家那些最早授勋的老字号。
松开肩膀,陈晓又叮嘱一句:“那你先小心着点儿,碰到事别硬顶,发现有问题尽量拖着或者躲开,通知我来摆平。”
她现在也不确定非洲那事儿杨家到底掺和多深,没有证据表明是杨浩的雇佣兵干的,但肯定脱不了干系。她也不想这家伙愤怒之下在京城里动武,那种后果几个陈家摞一块都平不下去。
杨浩笑着与她摆手告辞,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下班时分,招呼司机开车过来赶往定下的酒店。
刚刚开出去没多久,当过雇佣兵的资深保全人员兼司机,从后视镜发现几辆车躲躲闪闪的跟了上来,立即提醒杨浩:“老板。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杨浩心中早有预料。对此并不感到吃惊。淡然道:“别理他们,继续往前开,另外通知其他人做好接应准备。”
司机沉稳的点头,通过喉麦下达指令。分别开在前头和大后边的两辆车,立即响应起来,提高警惕的同时慢慢的缩紧彼此之间的距离。
杨浩从乙位面历练出来的,才不会在没有足够的保护力量之下,玩什么白龙鱼服、微服私访的勾当。一个人低调的出行固然自由一点。遇到找茬的也可以装逼踩人打脸爽一把,可危险同样很高。尤其是在枪械弹药到处都有的环境里,有限的护卫人员可挡不住忽然射来的大批子弹。
更别提,到了他的地位,整天忙得跟狗一样,哪里有那空闲满世界乱窜。最近这种连续四十八小时都不出现在乙位面,已经算是很有空闲了。
数千万人簇拥的京城,不管怎么改善交通条件,依然跟不上车辆的暴增速度。还没到下班时间,四环内的街道已经车流密集的好似沙丁鱼。不管你开的是夏利还是迈巴赫。都别想跑的利索了,即便能短暂的提速。也会马上被迫急骤的踩刹车,那难受更甚。
杨浩坐的是一辆奔驰防弹车,在京城算是低调常见的,在车流之中若隐若现,不算太扎眼。
离着他大约三十米的后面,隔着几辆车的位置,一辆悍马h2霸气四溢的左冲右突,紧跟着不放。黄启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手里抓着手台,骂骂咧咧的吆喝:“都特么给老子跟紧点儿,别让那孙子上了快车道!刘儿,你特么注意点间距,别跟后头跑散了。全都听好了,一到岔路口上拐弯的时候,就动手!”
开车的帮闲个子五大三粗,嘴角一条发红的疤痕,看上去有股子狰狞狠戾的气质,两眼紧盯防弹奔驰的屁股,嘿嘿笑道:“三哥就擎好儿!咱们兄弟是办老了事儿的,管保不出篓子。只要那小子当真顺着路线跑,绝对没问题!”
黄启波一呲牙:“嘁,三爷的消息就没错过。姓杨的那小子一定是回酒店,要不是他从来都不出去玩,哥们早把他办挺了!”
刀疤汉子眯眯眼中露出猥亵的神采,怪叫道:“那小子跟陈公子走那么近,该不会是个玻璃兔爷儿?要不然丫就是个萎货,压根直不起来?”
黄启波和后座上的帮闲们发出一阵狂笑。在他们看来,杨浩那么有钱的家伙居然不去天酒地的玩,太特么不正常了。一个人赚那么多钱,不吃喝玩乐的享受人生,过的跟苦行僧一样,那不是脑子有毛病么!
笑完了,黄启波特别叮嘱:“这话到我这儿就行了,可千万别当着峰哥他们的面儿说啊!”
跟班们都不傻,今天在玩的时候他们也都隐约看出来,秦峰几个人的不对劲。暗地里,未尝没有猜测,这几位爷在非洲,是不是给人爆了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