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开始清晰,记者们虽然没有指名点姓,但很明显,他们所说的那个凶手是针对岳阳的。
魏仁武又掏出手机,说道:“我给大家听点东西。”
这时,魏仁武的手机播放出一个哭泣的女人声音:“岳二公子当时说,岳中原董事长已经离世了,他需要我做一件事,就是假装可怜人,把那捧康乃馨卖给岳大公子,而且岳二公子说了,只要告诉岳大公子,是为了给病重的父亲筹钱治病,岳大公子就一定会买的。”
岳阳脸都绿了,这不明摆着,就是他在暗中搞鬼了么。
记者们纷纷把自己手中的一切录音设备对准魏仁武,生怕会错过这一段绝佳的新闻题材。
魏仁武的手机又换了一个声音,是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我是岳鸣的管家老胡,我要在这里说一件事,岳阳那个小王八羔子,用我儿子威胁我,让我把岳鸣从成都骗回来,然后告诉他岳董事长病重,让岳鸣立马赶往‘北京大学深圳医院’,所以岳鸣才会中了圈套。”
“谎言,这些都是谎言。”岳阳歇斯底里道,他冲过来就想要抢夺魏仁武的手机,却被两个警察给架住。
魏仁武收起了手机,哈哈笑道:“只有证词肯定是不够的,咱们又来说说证据,如果岳中原死的时候,岳鸣在场不是凶手,那么谁是凶手?我们就要从岳中原什么时候被下药开始算起了。岳中原被下药的时间,应该从他中毒往前倒推两个小时,能在那个时间接触他的人,只有两个人,就是不准任何人探望岳中原的你和你妈妈杨文慧。”
岳阳面色铁青,不发一言,他知道现在他狡辩的空间已经不多,所以沉默也许是现在唯一的应对方式。
“想不到吧,你本打算把岳中原隔离起来,方便你好下药,结果却把自己坑了进去,这也印证了一句古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说对吗?岳董事长,啊,不对,应该叫你岳杀人犯才对。”魏仁武开始嘲笑起岳阳来。
“真想不到啊,岳阳竟然是这种人。”
“是啊,他居然为了成为董事长,杀死自己的爸爸,还陷害自己的哥哥。”
“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记者们已经开始对岳阳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胡说,这都是假的,都是谎言,岳鸣才是凶手。”岳阳慌张地大喊道,可是无论他怎么狡辩,也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这时,岳鸣走上前来,怒斥岳阳道:“岳阳,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么?”
岳阳怒视岳鸣,大骂道:“我执迷不悟?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非要传位给你这个杂种,我会这么做么?说白了,都是你和那老不死的错。”
岳阳用力挣脱了架住他的警察,冲过来就要打岳鸣,岳鸣不避不让,任由岳阳冲到面前。
就在岳阳一拳就快打到岳鸣脸上的时候,岳鸣伸出双手,抓住岳阳的手腕,一个侧身就把岳阳扛在肩上,使出了一个过肩摔,将岳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岳阳躺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他望着中原大厦大堂的天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摔得太重,疼哭的,还是因为其他事情,总之就是哭了,哭得十分伤心。
岳阳痛哭道:“岳鸣,从小,爸爸就把我和你比较,他总在我面前夸你这样好,那样好,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有多恨你,我讨厌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总有一个人压我一头。所以,我发誓,总有一天,无论是你,还是别人,只要有人敢骑在我脖子上,我就一定要把他消灭掉。”
“哎!岳阳,你这有何苦呢?”岳鸣长叹一声,“那你又知道爸爸在我面前是怎么夸你的么?他总是说你聪明,做生意也很有头脑,一定能为‘岳氏集团’做出巨大贡献,说真的,从小我就嫉妒你,你才是我成长过程中的阴影。”
“老头子真的这么说吗?”岳阳停止了哭泣,“不对,不对,你肯定是骗我的,你只是现在赢了,安慰我这个失败者而已,如果他这是这样想的,就不会想把位置传给你,而我忽略我的感受的,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岳阳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李轩走了过来,用手铐铐住放弃抵抗岳阳,并说道:“岳阳,我现在正式以谋杀罪逮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正当警察们正准备带走岳阳的时候,突然大堂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嘶吼声:“放开我儿子,他不是凶手,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