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在你破坏了我的婚姻后,难道我还应该感激你吗?”
“你跟斐彦哥不合适!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
“那你又何必给我打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一阵语塞,安锦歌并不想这么纠缠下去,尤其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她只是淡淡的说:“锦心,你不是小孩子了,无论你做了什么,都要学会自己负责。你和林斐彦的事,请不要再来问我。”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额头隐隐作痛,连带中午都没了胃口。从决定要放手的那天开始,安锦歌就不停的告诉自己,该遗忘的,她一件都不会存储在记忆里,可事实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想摆脱就可以的。
正如同她和锦心的血缘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平复下心情。可没过多大一会,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居然是张敏如打来的。
“锦歌……”她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刚才……锦心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安锦歌沉默片刻,径直问:“妈,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好了。”
“呃……是这样的,锦心今天在我这儿,哭得很厉害,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董叔很心疼她……”
安锦歌打断了母亲的话,微眯的眸,有几分失望:“妈,她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她哭也好绝食也罢,你还想我为她做些什么吗?”
“锦歌,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现在怀孕了,这两天又低血,医生叮嘱要好好休息的,这要是出点什么岔子,你知道你董叔疼她,当她是亲闺女……”
听到妈妈口中左一个锦心,右一个董叔的,安锦歌只觉得,心像被狠狠的敲凿过一样,一边承受着咚咚咚地撞击,一边又疼得厉害。
“在你眼里,除了董叔和锦心,你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安锦歌强忍着眼泪,对着手机心情的宣泄:“自从爸爸过世后,你对我有没有多付出过哪怕是一点的关心?”
“锦歌……”
“妈,现在要离婚的人,是我;被自己的妹妹破坏了幸福的人,是我;真正受伤的人,是我!”
说到最后,安锦歌的眼泪已经肆虐。
这些话,她憋了好久,她受够了妈妈的偏心,也受够了她的自私。她要的不多,只要妈妈能做到公平就够了!可是,现实却着实讽刺了一把,即便她已遍体鳞伤,却还是不敌妹妹的哭闹。
难道,这个世界,只相信会流泪的人才是真的悲伤吗?
“锦歌,妈知道你受了委曲,但是……锦心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再说了,你是做姐姐的,你比她聪明,又比她懂事,以后……以后还会找一个更好的男人……”
听到这儿,安锦歌对她那点可怜的亲情,几乎是死了心。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挂上电话,她撑住额头,心痛得好似在迎接海啸的洗礼。
拐角处,司徒啸白倚靠在墙上,只手插在口袋里,眉头深锁着。
……
下午,新来了一批画作,安锦歌忙着做记录,同事关心的问:“锦歌,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她打起精神,继续工作。
楼上,司徒啸白端着咖啡杯,站在栏杆前,俯低身子,盯着楼下那个偏瘦弱的身影,眸光紧了又紧,最后,他将杯子搁在一边,径直走下去。
“安锦歌,跟我出去。”
依旧是霸道到不需要商量的口吻,连看都没看她,他便出了大门。
安锦歌皱眉,总觉得,这家伙是拿自己当佣人使,连丝基本的反抗权力都不给。
同事赶紧接过她手中的工作,朝外头呶呶嘴:“老板脸色很难看。”言外之意,让她自求多福。
司徒啸白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性情乖戾,手底下员工都像守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战战兢兢。
安锦歌无奈,推门出来,无力道:“又要干嘛?”
“废什么话,上车!”
他戴着太阳镜,扫过来的目光,充满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