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十分,魏昆把饭盒扔进垃圾桶内后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李时充嘴角留着饭菜的残渣还没擦掉就伸着头兴致勃勃的问:“时间不早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
魏昆想想也觉得提前准备省时间就点了点头:“那行吧,你这次可别掉链子。”
“好嘞!”李时充把纸人放在地上接过魏昆递过来的火机就点燃。
就在纸人开始燃烧之前,李时充拿起三根贡香往火星子上掠过,三根香逐个被点燃。
奇怪的是在屋子锁门关窗无风的时候香的气体应该是直线往上,而在贡香用纸人身上的火苗点燃后,三根香烧出来的气体全部都飘向了西方。
不管李时充怎么去吹或者用手换位置,气体还是朝着西方飘去。
李时充在纸人火光燃烧最盛连忙忍者火燎把三根香插了进去,他抽出手后只见那香也不倒直挺挺的树立在内,随即李时充默念着生涩绕嘴的口诀。
此时李时充眼睛连眨都不敢眨,要是过程漏掉一点就前功尽弃。
当三根贡香连同那纸人燃烧殆尽一丝火星也不亮的时候,李时充又轻轻用嘴吹灭了内部掩盖着的火星。
又等上了两三分钟李时充深吸一口气吹开了浓厚的一大团灰尘,地上赫然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小型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与气体飘向的方位同步朝西方。
魏昆看到做法完成就问:“成了吗?这些被顾平控制的冤魂位置在哪?”
李时充站起身用脚把灰尘踩了踩,拍了拍手上的脏物说道:“以我们的位置看朝西的方位,不是太远超不过四百米的距离。”
魏昆把放在桌子上已经用纱布缠好的残念拿起又查看了一下画好的符。
“事不宜迟,我们准备出发吧?”魏昆整装待发看着没啥表示的李时充问:“你还愣着干什么,晚了就完了。”
李时充掏出一个魏昆从未见过的八卦圆盘模样的辅助性道器说:“你先从窗户看看西边标志性异常之类的地方,我这里算算看有没有危险。”
“把这个给忘了。”魏昆摸着下巴走到了窗帘处,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往外看去。
放眼望去一栋栋病房楼立在那里,从五楼往地下看去都是行走的人群,密密麻麻的人头看的魏昆有点晕糊。
妈的,都是病楼看个屁啊。
李时充熟知周易八卦更懂乾坤五行,魏昆就逊色多了。
魏昆是个方向感极差的人,只懂上下左右不知东南西北为何物,特别是在晚上没个参照物能识别方向的时候,想想也是醉了。
好歹智能手机里包含指南针,魏昆掏出手机一对就傻眼了:妈蛋,原来这边就是西方。
幸好这个乌龙只有魏昆自己清楚,不然就丢大人了。
他划过屏幕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室友打来的,索性把手机静音换成了关机状态,已防关键时刻被打扰。
魏昆仔细注视着西方的建筑,终于他在一个病房口里发现了异常,那栋病房楼除了整个四楼窗户楼道都被绿布遮盖以外,其他楼层都无异常。
魏昆伸出头往右边歪了歪,看到这栋楼是外科病房5号楼。
看来冤魂与顾平的距离很近,该死,都是外科住院楼这下麻烦大了。
魏昆心烦意乱,自古以来计划赶不上变化,纸上谈兵仅供参考。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种卦象。”
听到李时充疑问的叫声魏昆走了过去:“你小子什么情况?有必要神经兮兮的吗。”
李时充盯着八卦盘琢磨不透愁眉不展的说:“卦象居然算不出来我们这次的安危,我卜算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没底的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快八点了不能在拖下去了,趁他病要他病,不管是为了私仇还是救人。”魏昆对李时充说:“西方最异常的位置是…外科住院5号楼第四层,赶紧收拾东西去看看。”
……
外科住院楼,最常见的就是一些身上某个部位绑着石膏或者头上戴着消炎帽的病号,走在一楼里魏昆就佩服医院的生意有多好。
不仅各个病房住的满满的就连走廊大厅里也摆放着碍事的病床,一股无法阻挡的气味在这里飘荡。
走廊边一位老妇指着病床上缠成木乃伊的病号悲痛的说:“侯笋啊,你说你开车不冒失一点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当初叫你开车慢点慢点你嫌烦,出事了高兴了吧,躺在床上感受吧?”
叫侯笋的病号心有不甘,瞪着眼珠‘吱呜呜’的叫着。
李时充忍不住噗嗤一笑:“尼玛,好强的广告植入,开车必须要谨慎,出事就成植物人。”
这时候来回走动的人还很多大大影响了魏昆李时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