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致远年龄差不多四十岁左右,属于中年知识分子最有魅力的时候,其实,前世的杨夏与文老师的关系相当好,毕竟杨夏的历史成绩也考得不错,77分的成绩,在伍城也位列前5名;只不过,此生还暂时没交集到那里去。
许怀丽,不到30岁,正是人生最灿烂之年华,这两人挂盘讲解围棋,听者竟然达到超记录的百余人,最后不得不将其讲解的地点换到图书阅览室。
此时,杨夏自己觉得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不过,当杨夏第二次进入讲解室时,两位老师还是给了杨夏极高的礼遇,他们专门让学生挤出了一个位置,请杨夏坐到了前排。许怀丽许老师,还对杨夏嫣然一笑。
“谢谢老师。”杨夏很有礼貌地致谢。但没有人知道,他并不是在谢座位,而是在谢许老师那嫣然一笑。好久了,至少几个月了,杨夏已经没有看到过如此风情的一笑了,哪怕他的小情人阿莲,虽然经常嫣然一笑,但那笑容与许老师的笑容,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阿莲一笑,有如羞答答的雏菊;而许怀丽一笑,却有如灿烂云霞。
文老师开始看传来的棋谱,而许怀丽在嫣然一笑之后,却又莫名地脸红了。这一切,都被阳光般的少年看在眼里。
而正是杨夏这种阳光般的形象,时而青春活泼时而深邃无边的眼神,让许怀丽那久闭的心灵有些砰然心动。她不是爱上了杨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只是从杨夏的眼神中,感悟到了人生的许多东西,或许,有机会,她愿意与杨夏共事,或者加深对杨夏的了解,在她敏感的心里,感觉到杨夏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没有与杨夏正面接触过,因为高中部已经不再上音乐课了。她发现杨夏的眼神与众不同,是在杨夏与省报记者夏雨及学校领导的座谈会上,那时,许怀丽被陈元章叫来负责茶水事务。这在很多单位都是通例,让形象好的同志参与重要接待,对单位来说也是极有面子的事。
当然,那次近距离接触,除了杨夏深邃的目光外,就是杨夏的礼貌。杨夏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而且有些礼貌很新奇,可以说她从来没见过,但是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文致远开始摆棋,可许怀丽出乎意料地难以进入状态,只讲了两句竟然出错了。不过,聪明的许老师立即说道:“文老师,我今天身体有些不适,能否请杨夏同学来给大家讲解啊,大家放心,我是不会走的,我就坐在这里看着文老师和杨夏同学讲解如何?”
许老师知道,学生们很喜欢她,除了男生外,还有很多女生都是她的粉丝,学她走路的姿势,学她说话的语气,甚至还有人要努力学习音乐。
“我?”杨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出意外。
“是的,杨夏同学,你上来。我可是听你们蒋老师说过,只要你参加的项目,都要夺取冠军呢。”许怀丽又是嫣然一笑。
“嘿,借老师吉言,我努力争取。”杨夏心头腹诽道,这蒋老师怎么也是个八卦之人,该不会是出卖俺的信息来讨好这个超极校。
“杨夏,上来,我可是知道你小子,从来就不知谦虚为何物的。”文致远突然大嗓门说道。
“这……好,讲得不好请同学们原谅啊?”杨夏大声地说道。
“不要紧,不要紧!”有同学吼道。
“但是,要是我讲得太好了呢?”杨夏卖了一个关子,“也得请两位老师原谅啊!”
“哈哈哈……”包括许怀丽在内,都是会心一笑,这家伙,不但幽默,还挺有品味的。
杨夏的讲解,只能说讲得非常专业,但还不能说“太好了”三个字。看围棋的人,有时并不一定需要现场弄懂,弄出一个结果,而是要那种思维,那种氛围,能引起学棋者的兴趣,就大功告成。
而杨夏则注意到了专业问题,但恰恰是这些专业问题,除了两个老师外,赤泉中学的学生,还真没一个人能听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