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吗?你都选择了确定的目标了,我却依旧在烦恼,岂不是连你都不如了。”杨鸣霜擦去泪水,说道,“你也不必道歉,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埋怨过你。
你的出现和帮助,让她在人生最后的时光中,感受到了温暖和希望,到最后她都是处在快乐之中的,这点我的确要感谢你呢。
只不过你要是以为我会真的感激你,那你就是无药可救的大笨蛋了。”
“是,是。不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田义虎转开话题, 杨鸣香虽然成为了过去,不过杨鸣霜毕竟还要拥有自己的未来。
杨鸣霜转过身,看着天边的晚霞,开始了缓缓的自述,既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的内心:
“你知道吗?我和鸣香从一开始便相依为命,浪迹天涯。我们几乎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找不到自己的亲人和家,不过我们却努力的要一起活下去。
这对于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我们来说,十分困难。
不过我们却发现自己具备力量,没有习过武技的我,却拥有‘天生’的战斗力。而她虽然身体一直不好,却也有拥有不可思议的警觉能力和治愈力量,只不过讽刺的是对她自己却无效。
为了保护她和自保,我只有变得冷酷,所以说常年总是刻意避开人群的我们,也没有所谓的朋友,不过欣慰的是我们可以活下去。
当鸣香不在了以后,我失去了活着的目标和前进动力,但是想起你说过的话‘活下去是本能,连弱小的生物都会尽己所能,何况是人?’让我坚持了下去没有崩溃。
之后偶然的机遇,让我遇到了林灼儿,从她的琴声中感到了失去的共鸣,然后我和她聊了很久,最后她也从低谷中振作起来,和我定下了一起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这个目标,于是我成为了她的保镖。”
“有了新的目标固然是好,不过偶然换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你会感觉到多姿多彩。”田义虎用安慰的语气,套用别人的话说,“当然,刚刚那句是我从其他人那里学到的,感觉挺有道理。不过你以后还会去参加武技大会吗?”
“不会!以往是为了救治鸣香,我才会去为了奖金拼命。”杨鸣霜斩钉截铁的给出了回答,“我本来就不在乎那些虚名,所以往往参加时都穿的严严实实,不想让对手看清楚自己的长相。那句话的确受用,我记下来了。”
“狡猾!这么说以后哥就没有机会,在正规的赛场上击败你了。”田义虎皱了皱眉,说道,“我们交过手三次,哥一胜两负,输的两次还都是在决赛,说起来还真是不甘心呐。”
“你少来这套,说起来我还有气呢。”杨鸣霜也不甘示弱,将背后背的那把大刀抽了出,猛地来插在地上,“你好几次在场上故意调侃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别说你忘记了第二次的时候,你当众掀开了我的衣服,导致第二天我还上了新闻的头条,变态!”
“误...误会...而且你也别故意夸大,拳脚无眼,怎么能说动手动脚。”田义虎再次惊慌失措,“而且谁叫你穿那么不合适的衣服,我当时只是想拉住你,谁知道你一挣扎,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还有你拔刀干什么?”
“算啦,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杨鸣霜顿时羞红了脸,抱怨道,“为什么只要你在,就总是会让我想起这些屈辱的过去。”
“你我之间总是发生些,不可抗力的误会。”田义虎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所以你会讨厌哥,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切,别在那里自说自顾。”杨鸣霜将大刀丢给他,说道,“这把上次大赛中,决赛的奖品之一‘夜光刀’,本来应该是你的东西,我拿着可能不太合适。”
“不,哥不能收下它,不仅仅因为那一场哥的确败给了你。”田义虎挠挠头,那场决赛现在回忆起来,都背冒冷汗,“其实你也应该看出来了,那次哥莫名其妙的,被自己不了解的力量附身,差点完全失控。
好在强迫自己变成靶子被你打败,才将哥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回来,所以说哥欠你人情。
而且哥可不认为这把有些历史的文物宝刀,真的就比咱那结合了现代科技结晶的镰戟顺手,所以你留着它,就算是还你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