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了人群里,却又被后面的人继续拖着往前走。此时此刻杜小鱼心里就在想,如果我要是吃胖一些就好了,就不用被人拖着跑了。
一路上被人拉到无人处,杜小鱼都没有抬过一次头,因为低着头看到他身上的白衣便知是谁。她在心里偷笑着,这次她不开口,看他要说什么。
来到了小树林里,对方松开她也没有说话,但杜小鱼心中一想,他不说话?是等着我先开口吗?不不不,绝对不行,我先开口就输了。要不这么吧,我跟他直视,逼着他先开口。
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杜小鱼下定决心,抬头一看,顿时一脸茫然。
“师师师师……师父?”
不错,正是德纲。
德纲面色一惊,“我带着人皮面具,你都能认出我来吗?”
“你确定你带的是人皮面具,不是小胡子?”
“……”好吧,德纲因为觉得带上人皮面具影响自己的帅气,只是贴了一个小胡子,没想到还能被认出来,这得说明他是有优秀啊!哎,太优秀了也是一种罪孽啊!
杜小鱼嫌弃的瞥了德纲一眼,同样都是穿着白衣的人,为何一个是高富帅,另一个看上去就是矮矬穷呢?
“师父,你穿白衣实在是,实在是……”辣眼啊!
“嗯?谢谢夸奖!”德纲看不出杜小鱼眼中的无奈,还对自己的衣着十分满意。“万楼的姑娘们也说我穿白衣帅的不要不要的!”
“……”她刚刚有说什么吗?
好吧,切入正题。反正该来的总会要来面对的。
杜小鱼直起身去,一本正经道,“不知道师父找我何事,但是在此之前我先声明一下,我已经不是青铜派的人了,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梁朝公主,如果师父硬要带我走的话,那……”她抿了抿嘴唇,坚定道,“你带走的是我的人,也带不走我的心!”
德纲嘴角一抽,这和她的心有个毛关系,他带人就行了,要心干嘛?
“青铜剑呢?”
“嗯?你不带走我的人吗?”
“你有病吧,我问你青铜剑呢?”
“……”原来她还没有青铜剑有利用价值呢。
杜小鱼摸了摸鼻子,不乐意道,“在太子府呢。”
太子府?那可是何衍的地盘啊,那多危险啊!德纲面色一沉,“那何衍……可知你手上有青铜剑?”
废话,他那么聪明,她能瞒得过他?要是能瞒得过,她还能让他拿下?
但为了让德纲安心,她只能撒谎,“不不不,他不知道。我只是说这是你的遗物。”
“哦,那就好,那就好!”德纲终于放下心来,见杜小鱼对他存着警备之心,他叹口气道,“小鱼啊,你让我怎么说你?”
“用话说啊,能怎么说?”
德纲:“……”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徒弟变的牙尖嘴利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小鱼啊,你身上肩负着梁朝复国的大任,你怎么能说放弃就要放弃呢?我……”
不等德纲再言语几句,杜小鱼已经不耐烦的打断,“怎么地,还需要我开个交接仪式吗?要不要择个良辰吉日再放鞭炮庆祝一下?”
“你……”说的德纲竟然无言以对。
“师父……”杜小鱼叹口气,无奈道,“梁朝已经亡国了,再说我也不记得谁是我爹,如果把我生下来的目的注定是为了牺牲,那我宁愿不要出生,因为我胆小,怕事,既然活着就想好好活着,不想为了别人而活,只为自己而活!”
“你,你这个丫头,到底谁给你灌输了这些思想?”德纲气急败坏道,“你爹你娘,还有你大爷,你祖宗……”
“你大爷的,你祖宗的……”
“……”德纲忍气吞声问道,“还能不能愉快的聊会儿天儿了?”
杜小鱼委屈道,“师父,我想跟你好好聊,但是老是骂人干嘛?”
他刚刚骂了吗?心里好委屈啊!
“好吧,我的意思是,你的亲人都是被何衍的祖宗给害死的,所以你还跟他相亲相爱的,对得起你爹你娘,你……”你大爷,你祖宗吗?
杜小鱼嘴角一抽,“师父,你刚刚说了,是何衍的祖宗害死的,又不是他害死的。俗话说的,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既然已经是过去式了,那我们就全部放下吧。”
德纲:“……”冤冤相报他知道,鸳鸳相抱是个什么鬼?
“好吧,我说不过你,但是今天你必须跟我走,我还要给你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啊!”
杜小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胶带,递给德纲,淡定道,“来,师父,给你,胶带,你给我列祖列宗说去吧!就说我不孝,麻烦了!”
德华看着她手中的胶带嘴角一抽,他娘的,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顽皮了?
“哼,还由不得你了!”德纲一把抓住杜小鱼的胳膊往前拖,哪知背后突然一痛,不由松开她的胳膊。看向身后,原来……是何衍。